職場新人類警惕一年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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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新人類”是指80末和90初的這一批人,他們剛進入職場,作爲新鮮血液,所發揮的作用也許還未彰顯,但是姿態卻已經張揚。在這個讓人容易衝動的春天裏,職場新人類正在經歷她們的一年之癢。

職場新人類警惕一年之癢

在這個讓人容易衝動的春天裏,職場新人類之發出了厭倦的聲音。經歷了剛如職場的痛苦磨合之後,有的人習慣了,有的人卻厭倦深重。原因不一而足,但最終都導向了辭職。這種厭倦情緒被稱爲職場新人類的一年之癢。

他們的辭職行爲不同於跳槽,因爲他們不像跳槽者那樣對自己的職業轉換有着周詳縝密的規劃,在找好新工作以後才離開舊崗位。他們的辭職行爲顯得很是隨意,帶着工作一年存下的幾千元錢積蓄,直接地決定先躺倒不幹再說。這種直接的邏輯令人驚歎。

故事1:衝動型的辭職者

“你問我辭職的原因啊?那天捱了幾句罵,覺得這些領導一直都對我不滿意,一時衝動,就辭了。我覺得自己就是太幼稚了,哪有人像我這樣,什麼退路都沒有,就辭職了的。”當夏棋拎着行李搬出了單位宿舍到同學家裏借住的時候,大家都被這起毫無徵兆的辭職事件嚇了一跳。

於是夏棋就可開始貌似真誠不過,頗有些洋洋得意地反省起了自己的幼稚行爲了。“我就是太幼稚了,真是的。”她笑嘻嘻地說,“不過物以稀爲貴嘛,像我這樣的人沒幾個了吧?”

現在看來,這種閃電式辭職肯定不是她的獨創。“在白天看到大家都去上班了,而我像個日遊神一樣盪來盪去———感覺好爽啊!”這就是一個剛畢業的人在結束了一份幹了近一年的工作之後,沒心沒肺的說法。

辭職之前,她在一個政府部門負責宣傳工作,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至少是讓她在短短的工作時間裏攢下了萬元左右的存款———這在她的一幫正努力爲養活自己而奮鬥的同學當中,可是一個驚人的數字。當然也是因爲這樣,使她的辭職顯得底氣十足。

事實上,之所以如此熱衷於儲蓄,是因爲夏棋還欠着銀行一筆助學貸款。夏棋家裏的經濟狀況並不理想,讀大學的時候,她是一個需要助學貸款幫助的貧困生。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她作爲上世紀80年代新人類的豁達態度。

“反正這筆貸款只要在4年內還清就好了,我想想我已經沒工作了,就先不還,先留着錢自己用。”夏棋說,“我休息了一個星期,第二個星期的時候我想到,這些錢總會花完的,想想還是找工作吧。”她很遺憾地說,“我這段時間就是閒逛,看看一些平時想看而沒時間看的閒書,還去浙江圖書館呆了好幾個下午,偶爾讀讀英語,覺得自己很上進的樣子,就很開心。”看得出來,她無限喜歡這種沒有打算的辭職生涯。

“反正工作都一樣,不過我重新找到工作才能跟家裏交待。”夏棋已經在上週六的春季人才招聘會上投出了數份簡歷,並且憑藉着不錯的文憑和工作經驗使不少用人單位對她青睞有加。她現在還在挑選着手頭上的工作,因爲她最希望的是幹一份和過去完全不同的工作,她甚至說,“其實我就想幹一份特別機械單調可以不動腦子的工作,不過這樣的工作賺得肯定少。”看上去,她是在認真考慮這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問題

故事2:蓄謀已久的辭職者

上個星期天,葉蓓跟往常一樣在她所供職的一家英語培訓機構上班,她抽空用辦公室電腦把自己MSN上的名字改成了“時間全日制迴歸”。因爲她的辭職報告已經獲准,這是她在這裏上班的最後一天,交接完文件和大小事宜,她步行回家,只帶走了一隻水杯,從這時候開始,她又有大把的私人時間了。

家在上海的葉蓓找到一份工作是負責給學生上課和協助外教工作。因爲專業對口,她很順利地進入了工作狀態,適應很好,尤其讓她愉快的是和本部門的中教和外教都能比較融洽地相處。但是漸漸地,這份工作讓她感到乏味了。差不多是在去年年底,她發現自己進入了工作低潮期。

“其實也沒什麼具體的原因,就是幹得久了,覺得沒勁了,工作沒有動力了。”於是她開始考慮辭職了,不過她還是很有打算的,“要等拿了年終獎再走。”

過完年以後,情況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公司要成立新的培訓中心,領導要她去新中心做中方的教學主管,她覺得這似乎意味着“有一些新的事情可以做”,於是辭職的計劃算是先擱下了。一直到最近,她說:“要乾的事情還是一樣,只是要多做一些。”感到無法忍受乏味的工作,她辭了職。

“經理也找我談過,甚至還直接跟我說可以跟人事部重新談我的薪水問題,但是我決定辭職並不是因爲這個,我是決定結束目前這種狀態了。”

“沒打算,沒想法,再說吧”,這就是她對辭了職以後的狀態的一個說法,總之她打算先好好休息,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複習功課,參加口譯考試。辭職這件事對她來說似乎是小菜一碟,就像她媽媽對她直截了當說過的一樣,“不喜歡就辭了”。她媽媽說這話是底氣十足的,因爲小葉的爸爸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事實上她媽媽送給她的一件衣服就差不多是葉蓓一個月的工資了——而她本人也承認,因爲家裏的經濟條件好,所以她可以毫無壓力地辭職休息一段時間。

“不過畢竟還是要找工作的,總不能就靠家裏養着吧,”對此,她還是有着很清醒的認識的,“我也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理想的工作,可能都跟這份工作差不多。”不過,她又耍賴地說,“總得給我個適應現實的過程嘛,最起碼我現在知道自己不喜歡眼下的工作還是可以不幹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葉蓓的這番說辭頗有些縱容自己的意思:幹嘛非得和平淡乏味的的現實僵持下去,爲什麼不能停下來,轉個彎——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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