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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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個特別的年份,人們對雨有着特別的關注。無雨的昨秋,無雪的年冬,無水的今春,都讓人心頭有一份焦渴和煩躁。時令不等人啊。好在春播後的幾場淋漓的雨,讓天上的積雲散去,讓人們心頭的陰雲散去,雲山多了陽光的日子,多了幾份別樣的嫵媚,也許當心隨人願時,人的心情看什麼都好看一樣,我們對雲山的夏天充滿了依戀。
接下來的日子,驕陽如火地如炙,甘霖如金難落下,眼看着空氣在喘息,大地在焦渴,秧苗在煎熬,在等待如金的甘霖的降落。夏天,果真那樣焦灼和令人憔悴。大地是咱北大荒人的生命啊。
忽一日,風起雲湧,34度的高温驟降,人們的心頭湧上一絲喜悦,靜夜裏,忽聞簌簌的是落雨聲,趕緊起來,在陽台上打開窗户,看着細雨落下,伸出手去接住那雨水,才知道這不是夢境,是真真實實的雨聲。誰都希望能有一個風調雨順的年景,寧靜和祥和都是從豐足的年景走來,災害給人帶來的只有荒蕪和焦躁,有一種內心的兵荒馬亂的情景。
細細的雨,落在了大地上,也讓雲山百姓的心落了地。此時,靜靜品味“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詩句,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那簌簌的聲響,聽來格外的悦耳,畢竟內心的安足,讓我們對喜歡的雨,有了更美妙的幻覺。
一夜的雨,沒有停,我似乎也沒有睡好,半睡半醒間,那雨聲,似真似夢,在當下還是在夢中,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畢竟,那是一次酣暢淋漓的雨,讓我們焦灼的心,能安靜的歇息,不知什麼時候,睡去了,早上起來也不覺得昏沉,也許好心情真是能夠左右我們的感覺吧。
天亮了,在瀰漫的細雨中走着,感受了不一樣的潤澤和閒適,原來雨中的感受也可以這樣舒服,這就是昨夜的雨聲,帶給我們的美好感覺。如果是大雨滂沱,陰雨連綿,我們可能不會有這樣的心情,也許那時還要煩躁和不安。畢竟難得的雨,給我們的就會是另一種的滋味在心頭。
雲山聽雨,我們感受農業的魅力,有焦灼,有晴日,眼望霧氣瀰漫的田野,我們知道,秧苗甦醒了,陽光雨露在她們的臉上泛着晶瑩的光。低垂的頭昂起來了,捲曲的葉片舒展了。從這雨聲中,我們知道,百姓的滿足,就在田裏,我們的舒心也在他們的欣慰之中。
站在窗前,雨還在下着,我感覺了,這雨的及時和可貴。聽着時而急促,時而輕緩的雨聲,雲山的百姓醉了。
關於季節的思念全部落在了紙上。
這是夏天最為難忘的邂逅,這是炎熱的日子久久守候的祕密。
在陝南,羣山擋不住南來的暑氣。
刺眼的陽光。過高的温度。窒息的空氣。
乾燥的肌膚。枯涸的溪流。渴水的心靈。
一***從北方悄然而至的風,在五月的燦爛的黃昏時分,在文字無法涉足的時間夾縫,用一種磅礴的姿勢潤一濕了我龜裂的肌膚。
於是,我不再妖嬈,我的肉一體也被夜晚的燈光漂成了晶瑩剔透。
你來了。匆忙,疏落。篤篤篤一陣響,拍着我的窗玻璃,走了。以至,我竟沒有看清你的模樣,未解你聲音的含義只感覺出了你性格的吝嗇。早晨野遊,我見地殼破了:田園、山間、路旁、路上,在你留下的蹤影裏,在你一個挨一個的窩子中,綠色出現了。按一按,那瘦若遊絲的嬌弱生命,竟有一種鋼針般的品格。不久,大地顯出了一種豐腴的美色。都説:因為你曾經從這裏走過。
走入夏天的人們為夏天的收穫而陶醉。熱烈、、自豪,目光揚起,信心十足地投向秋季。收穫是需要過程的,如同思維尚有一個過程一樣。關於秋的收穫當然有撒播、萌芽、成長的過程了。可以説,夏之美就是成長之美。但貪婪不要過程,只要結果。於是,欲速不達,殺雞取卵的蠢事便發生了。夏鍾情生命,大度而闊綽:有用的,沒用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生長起來,空氣被擁擠充滯得乾燥烘動了。這時,你來了,吼幾聲,便將黑蛇一般的身軀瘋狂地扭動。唰——我聽着你驚世駭俗的聲音,豐富、深沉、剛愎、狂暴。刷——你在我的窗子上摔打,説是在洗刷,洗刷蒼蠅爬過的玻璃,摔打伺機入室的蚊蚋,洗刷地上暴起的塵土,安撫浮躁的空氣與靈魂。直到一切都變得嶄新,你才晃晃身體,走向秋季。
秋季,果實成熟,你遠遠地躲去,當來年收穫的種子又一次播種,你來了,潤物不阿,神色憂鬱。那是個黃昏,你針一般的身體在我的窗玻璃上印來印去。我驚異,一時不見,你竟變得如此消瘦,如此憔悴,滿腹心事,卻又默默無語。難道你要離去了麼?你傾一傾身子説真不願走。那就留下來,我説。你説季節無情,不願去也得去了。我忽然很難受,打開窗子。你撲進來,依進我的懷裏,激動地絮絮低語,樣子纏綿得叫我亦激動不已。我們傾心交談;關於愛,關於美,關於未來,談得很投機。以至,我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你又何時悄悄地離去。
曾經一度迷戀張宇的那首《雨一直下》的歌曲,每次聽到那首歌曲時,心裏都會莫名的難過。心情會被歌詞帶着走,就像看一部電影或者一部小説一樣,你會隨着故事情節的發展而開心或者不快樂。
從小就喜歡雨天,因為只要雨過天晴後就會有美麗的彩虹出現。那一刻的美麗,無與倫比;那一刻的震撼,讓人銘記;那一剎那的驚喜,讓人不容忘記……無論你見過多麼美麗的事物,你的心裏也會感慨自然界的神奇,感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的。因為,這種美麗太過耀眼,讓人想要珍藏起來,釀成一罈歲月織成的美酒佳釀,然後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小小角落裏,細細品嚐,咀嚼着那份驚喜,品味着那封快樂。
我一直都覺得,雨水落下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動聽的音樂。就如同山澗小溪的流水生一樣的令人沉醉,讓人着迷。雨水落在世間的任何一件物體上時所發出的聲音都是不一樣的,有的清脆,有的沉悶,有的歡快,有的抑揚頓挫……落雨的緩急也會影響到雨聲的格調或者音律,但不管什麼樣的雨水,它所擊打出的旋律都是值得人們去品味的。因為,雨水擊打物體所產生的音樂,它奏出了人生,奏出了生活的艱辛與坎坷,奏出了生活的喜怒與哀樂。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樂器可以同時把這些矛盾的音調演奏出來。因為它太過完美,太過神話了。
雨水可以沖刷髒亂的街道,可以清洗人的心靈,可以給植物和動物帶來生存的力量,它是生命的動力,沒有水,一切生命都將成為浮雲,一切發展都是泡影。請歌頌水,愛護水,保護水源。在每個下雨的午後或者傍晚,靜靜的聆聽雨水打濕芭蕉的聲音,聆聽雨水打在窗户上的聲音……聆聽一切你能相像到或者聽到的雨水的聲音,你會發現,那一刻的你是如此的放鬆,如此的寧靜。有種置身在無人打擾的伊甸園中,內心純淨,毫無雜念。就像自己所有的貪婪,欺騙,傷害,無奈……等情緒都不存在了一樣。你會感覺特別的輕鬆,一下子所有的壓力都被雨水沖刷一空了。
聽雨的聲音,就是聆聽生活的真善美,聆聽人生的悲歡離合,聆聽自己的內心善惡,聆聽世間的一切梵音。在每個雨天,請仔細聆聽雨滴的真諦,你的世界將會變得更加的純粹,沒有雜質。
閉上眼,聽莎莎的聲響,走進一片茂密的森林。風兒吹散了我的思緒,我捲縮在樹叢裏,反而覺得非常舒適和安逸。
雨下大了,我用樹枝樹葉,費盡力氣在樹上,精心打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安樂天地 。躺在裏面,舒坦而又解乏,全身開始放鬆,漸漸……漸漸地忘了所有的過去,進入了夢鄉。
這裏沒有人能看見我,也不在乎曾經和現在做了些什麼 。我走過四季,來在春天裏,遍嗅着新鮮而醇香的氣息。我捲起褲管,光着腳丫向原野跑去。
翻過一座座高山,趟過一天天大河。那裏的山澗溪水潺潺,清澈無比。白雲朵朵像羊兒一樣,無憂無慮的追着碧海藍天,通向十二樓的山顛。
我興奮極了,緊跟羊兒跨步向上攀。拼盡全力來在山巔,看到皚皚白雪壓着森林,連接着一座又一座,高聳的大山 。望眼欲穿,怎麼也望不到邊。在那個大雪紛飛的樹叢間,我看見一個精緻別巧的鳥巢,悄悄地爬上前。只見,裏面蜷縮着一個嬰兒,已經冬眠。
我的淚,禁不住化作春天的雨——淅瀝在那個夜晚。
連續雨天,羣山含黛,河面罩煙,枝換綠裝,葉更新衣,一場雨水一景緻,一份景緻一顆心,場場雨水份份心,點點滴滴都寫意,絲絲縷縷都繞情。難得雨天有閒情,難得靈魂有逸緻,且,手握香茗,靜聽雨聲叩響心扉,且讓,手中香茗,隨雨聲上下翻滾,纏綿悱惻。
六月的雨,一直綿延到七月,時斷時續,時濃時淡,就像一些念,從遠古糾結到眉尖,時隱時現,時憂時喜。
不知,這七月的瀝瀝雨,是否,還在低訴着六月的悱惻?借問,這七月的雨,是否還在糾結着那些已經化塵入泥的過往?
也不知,今日的飛花絮語,是否,還回蕩着遠古的浸香柔腸?
霏雨如絲,滴落憂傷,也明澈心扉,飄然來去,皆為景觀。
霪雨紛紛,是萬里高空,雲朵的歎息,風過眉尖,觸吻寂寞,心兒無由唱吟。
是否?有風有雨的日子,才真的可以安靜下來,諦聽風輾塵香,雨叩梵音。
明知,風雨只是自然現像,為何?寂寞哀婉的,總是心房,悄悄打濕的,總是眉梢。
莫非?千萬條雨絲中,總有一根,是我指間滑落了千年又想念了千年的青絲。莫非,這一場又一場的碎雨珠盤,是三生石上凝聚了一次又一次的多情淚?因我的念,一直不離不棄,始終都在唱和,雨兒聽見了,所以就飄來了。
是否?有愛有痛的人生,才真的值得歷練,靜卧松濤,醉飲狂歡,淡觀塵世,這都不夠,還需要一場雨水滴滴答答,來呼喚那已經沉睡了的意識,來鼓動枕邊那未續的夢境。
也知,愛恨交織的流年,敵不過一簾風雨的飄搖;悲歡流淌的歲月,也不過一杯茶水的乾坤,起浮時,風口浪尖,沉降時,萬丈深淵。
那麼,今夕何夕,誰在千年之涯,撫琴瑟合鳴,掬千年雨露,以大地作盞,蒼穹為蓋,為我,沏一壺前世的茶,温熱今生的牽掛。看茶葉浮沉,慈悲了心事婉轉,品茶水温暖,盪漾了袖間激情。
碧葉清波,水瀲茶青,山河無語,風停雨住,你盈盈握盞,迎風,面帶笑容。而我,就在那蒼涯之顛,雲水之間,靜靜舒展,如你手中的茶葉,沸騰氤氲的香,漫過山谷,盪漾山顛,再,緩緩經你蘭心惠口,流入,你温暖的經脈,從此,那香,不再飄散,那茶,不再冷卻。
雨過晴空,葉綠枝新,不復昨日殘痕,倦鳥抖落一身清露,復旋於空中,依舊輕盈如葉,飄然若浮雲。
我卻依舊散發着昨日的香,盤桓在杯中,繚亂在杯盞,等待着,聰慧的你呵,悉心把持,為我,最後的殘局,作結。
奈,世間事,總是開場熱鬧繁華,落幕時倉皇出逃。
凡間人,總是共得了花好月圓良景天,奈何不了花殘月缺不夜情。
雨落無約期,茶涼有時限。錯過了六月的這場雨,還有七月八月九月的那場雨。
沏了這盞茶,我最美的容顏已經隨着茶葉的舒展,融化在那茶水中;我最初的笑靨也隨着那裊裊的霧氣,燦爛在那香氛中。還怎麼重瀲昔日的花容,還怎麼重綻昨日的俏麗?而我已經被沸水打散的茶身,要怎麼做,才能夠了無痕跡,還我原來模樣。
聽雨,聽那滴滴答答,淺唱風雨人生;聽雨,聽那絲絲縷縷,纏繞千古情殤。
彼岸煙火,誰在相憶,蒹葭蒼蒼,白露凝霜,有女子,輕曳長裙,涉過水之湄,把那莞爾顰眉,裝裱成畫,只願,只願,借物華玉露,暈染成你胸口的硃砂,一生被珍藏。
盛世風雲,誰在守望,月下漫舞,劍煮烈酒,輕嗅那梅子雨節的丁香,搖曳一身煙雨,襲了那詩魂詞魄的幽怨,把一柄花傘,撐成心尖的玫瑰,只等,只等,丁香瀰漫時分,承天地瓊漿玉液,盛開在你的掌心,一生被呵護。
千年寂寞風乾成古茶,有誰?還能分辨哪是茶葉哪是茶花,是誰,傾盡一生的温暖,溶入萬般柔情,沏得這幽香彌慢的古茶。又是誰,在這樣的雨季,悄悄然,起身,沏一杯茶,輕握手中,看那些茶葉,如經卷般慢慢散開,再,細緻地數着那些葉脈間的紋理,輕嗅脣齒間那縷縷香,依然熟悉的葉道。
唯願,用一場雨的時間,沏一杯千年的茗茶,淺酌慢品,獨自細細感受那滋味。借一片葉子的紋理,尋我前世今生的脈絡命格,不擾不驚,獨自了悟那禪機。
這個午後,如此閒散;看葉,婆娑;聽雨,輕叩;茶香,襲人;時光,靜謐;寂寞,清歡……突然,想起很久前偶爾看到的一句話:用前世的茶,泡一杯今生的水……聽風瀟雨千年淚,半是風雨半人生;沏茶獨酌散時光,一半清醒一半醉。
原來,眾生如我,終究迷失在這深深淺淺的命格中,糾纏是一生必經的途徑;我如眾生,終究沉浮在這濃濃淡淡的茶水中,茶暖茶涼只是一個遲早的過程。
若我,用一場雨的時間,沏一杯千年的茗茶,等待一個人,途經這場雨,千山萬水一路爬涉,只為,這茶葉沸騰的美,只為,這杯盞瀰漫的香,你,可是,我要等的,那個把盞的人?
夜幕悄悄的降臨……
又一場夏雨尋夜而來,沙沙的雨聲,濺落在屋頂,打破了這夏夜的靜謐,我聆聽着雨滴在牆壁上彈奏出天籟的聲音,思緒萬千!
隔窗聽雨淋,能聽到什麼呀?難道只是一些沙沙的聲響嗎?這夏夜的雨呀,在聆聽者心裏會引發多少悸動?
雨,是風雨雷電霧中的五行之一。無論是春天的雨,夏天的雨,或是秋天的雨,雖然隨着季節的不同,人們對雨的認識也不同。但是,雨一樣不會因為季節的不同而改變自己的性格,每當雨來總會渲染出種種氣氛,瀰漫成百種情調,或是孤寂、淒涼,或是瀟灑、愜意!
本來就充滿情調的雨,再加上這嫵媚的夏夜,就更是一番風情啦?
側耳傾聽,頓覺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像是一曲曲惆悵的小調,在漆黑的夜色裏隨風起舞,於是,在這雨夜裏我便不知不覺地想起來了中學時代曾讀過的大詩人戴望舒以及他的詩《雨巷》,多好的詩篇,還有那打着雨傘,行走在雨巷,如丁香一樣結緣的姑娘!聽聽窗外的雨聲,我想,如丁香一樣結緣的姑娘呀,在雨的哀曲裏,即使消了你的顏色,散了你的芬芳,消散了,甚至是你的太息般的眼光,可怎能消逝了你如丁香般的惆悵?
我出生在農村,心中最美的姑娘就是:小芳。因為在那個時代,流行着一首最優美的歌曲《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或許是因為這首歌曲,我開始在尋找心中的小芳!
之後,在一個夏日裏,我遇到了戴望舒的《雨巷》,於是,我覺得世界上最美的姑娘除了叫小芳,還有一個名字就是丁香!
愛情不是可以隨便就可以遭遇,但是我們又不能放棄追求,在我們的生命中,也許我們會遇到如丁香一樣結緣的姑娘,可是,沒有雨,即使有一個一樣的深巷,這段愛戀也會少些許的情調。有人會説,這是雅人玩的,其實,對於經歷過一個真實愛情的人而言,能體味到那雨,那巷,那丁香的浪漫!
一段美麗的相遇,即使在那些笑意裏有多少惆悵,而那一份浪漫與對愛人的幻想,似乎總會高於我們自己文字的想想,難怪作者在詩裏這樣寫到: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這個雨巷裏女子,在一般人看來,或許沒有什麼,甚至很是一般,然而,在戀人的眼裏卻視為丁香,難怪作者會痴迷到: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隔着玻璃,在淅淅瀝瀝的雨聲裏,伴隨着雨的節奏,隨着如線一般的雨絲我再一次在心裏朗誦起戴望舒的《雨巷》,心想,如丁香般的姑娘,又一次闖入我的眼簾,那個淋雨的姑娘呀,似乎漫過我的視線,佇立在小巷深處,靜靜的,是否像是在等待一個與己淋雨的人出現,而完美這首屬於自己的雨巷?
想到這份浪漫愛情高過文字的丁香,我真想出去,看看那個淋雨的小巷,是否也會有着一個淋着雨的丁香……
也許這是一個文人的痴,可是,在我們的生命深處,我們沒有一個人不渴望遇到如雨巷邂逅一樣的丁香,一樣的愛戀,即使讓我們在思念的時候多了幾許惆悵,其實,在滾滾的紅塵裏又何嘗不是一次美麗的邂逅?
太息一般的眼光,而在這個淋雨的小巷,正因為遭遇到如丁香般姑娘的愛戀,這個寂寥的小巷才漸漸的被人記住!任憑那雨怎麼的淋,我想都淋不散戀人的浪漫!
今夜的雨,也許是夏日裏最普通的一場雨,然而,在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我卻聆聽到這雨聲的細語,入耳、入目、入心、入骨……
如今許多年再逢這樣的雨夜,我不會作詩,只好在閲讀者詩人戴望舒的《雨巷》,走進這淅淅瀝瀝的雨流裏尋覓着雨巷深處如丁香般姑娘惆悵的腳印!
夏天的雨就是這樣,許是好久沒有淋雨的緣故,這雨竟然下個不停,停下筆,走到窗前凝望,漆黑的夜色,透過灰暗的燈光才能看到如線般清晰的雨絲!
雨,就像是一個少婦,在迎接深夜歸人來的那一刻似乎多了幾分瑰麗?
對着窗外,無論我有多少思緒,一併都會被這雨聲吞沒,沙沙的雨聲,敲打着陽台的玻璃窗,那份流放的愛意,滿身濕潤,似乎想推開窗户,將自己的一切傾注於懷裏!
被雨水浸泡的小城就像是一個孤單的孩子,淹沒在漆黑的夜色裏,試圖想用自己最真的經歷去感受小城小巷深處尋找丁香的一樣的心緒!
人生會經歷無數風雨,而最真的相遇,多好;最真的邂逅,多美!只是我們有的人在這條幸福的道路上尋找了一生,到頭來都沒有能夠在雨巷與丁香姑娘相遇,愛戀與己也會擦肩而過,留在身後的依然是哪悠長長的雨巷!雨巷,只是這文字的參照物,若沒有遭遇丁香般相戀,我們還有人能記得這個雨巷嗎?
畢竟是這夏天的雨,我相信,在乾渴許久的莊稼地裏,那些綠色的玉米、高粱,再也沒有了任何選擇的前提下,而必定去選擇一個屬於自己的未來!
我只是這夜的眼,那經過淋雨的小城呀,好想改變了自己的一往情深,用最嫻熟的眼光,去關注着這場雨淋!
雨,似乎越下越大,那如煙的年齡,感到震撼與無賴,但似乎又很放鬆。
這雨,是思鄉的雨。
聽鄉村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像小夜曲一樣動人心絃。記憶中,甜甜的,總能讓人想起炎熱天氣裏的那一泓清泉,引發人無限的憐惜。時值三月,春天到,春雨到,人們都説:春雨貴如油。農民伯伯開始了一年的耕作,一年之計在於春呀!那滿眼的笑容是在期待着秋的收穫呀!和孩子們在雨中跳啊、唱啊。那無盡的喜悦都沉浸在那如絲、如縷、如煙的細雨之中。雨在半空之中化作一絲煙、一絲霧,飄落下來,籠罩在那黑色瓦房的上空,似乎,也讓人想起了捉迷藏的遊戲吧!那細雨在綿綿的下着,思鄉的雨也在其中無盡地流着。
這雨,是奮鬥的雨。
這讓我想起了三年初中生活,初中三年的奮鬥告訴了我,高中又怎能不奮鬥!學校的雨!不會讓我興奮,而是一年的惆悵與無奈。滴答滴答滴答落下來,沒有山泉演奏美妙,沒有黃河氣勢洶湧。聽起來不再像牛毛、像細絲般的鄉村小雨,而變得急躁,似乎是在等信的烽火小子,那雨嘩嘩的下來了,不等人的來臨,就嘀嗒一聲,掉落進了大而高的房屋上、地板上,噹的一聲,就像玻璃碎地的聲音。節奏比人們每天工作都還快,爭先恐後,生怕自己比別人慢了半拍。靠近河的居民遇到這種情況,可就不妙了,得趕緊搬家才行。雨越下愈大,河面不斷上漲,以致淹沒了房屋,這才,雨才肯停留半分。但那氣勢,依舊讓人看了害怕。
今天,是奮鬥的時候。或許,小時再天真,也不再適應今日的生活。
相對相思的雨,我更喜歡奮鬥!
昨夜的雨,淅淅瀝瀝,滴滴答答,一直伴着我,直至夜深,迷迷糊糊枕着濕潤入眠。
輕輕地把米黃色窗紗撥開一條縫,窗外是一幅憂傷的畫。雨滴落地泛起一朵朵小花,剎那間又消失。乾燥的地面似乎得到了慰藉,平靜優雅。路燈將偶爾經過的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一轉眼已走過街的盡頭。只有那棵説不出它名字的樹木屹立在路旁,精神抖數,這比新芽吐綠時的勁頭更猛更足。雨水淋濕了枝頭葉片樹幹,最後相約和樹根一起使勁鑽進地下。這樣的雨夜來往的車輛少了很多,難得的安靜,偶爾一聲鳴笛都覺得是悦耳的音符,和着雨的節拍,淺唱低吟。
無眠,是這個雨夜最美的禮物。情不自禁要將過往的人和事一一細數,一一回憶,一一感慨。曾經的你,我,我們,擁有着年少衝動,肆意揮霍着豆蔻年華,不顧一切地愛着,笑着,夢着,醒了,一切漸行漸遠,唯有牽掛不變。想和歌詞裏唱的一樣,漂洋過海去看你,就怕亂了彼此的步調,找不着回家的路。而如今,你,我,我們,天各一方。我們的生命裏遇到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留下的有遺憾,有怨恨,有錐心的疼痛,這些都將拼湊成一首首沒有韻律的詩篇。在以後的日子裏,適合在這樣的雨夜品讀。
聽這雨聲越來越急,有些許恐慌不安。不知道在這樣的雨夜你有沒有帶傘,哪怕為你只遮住頭頂不讓髮絲凌亂也好。早晨出發時天氣尚好肯定穿的很單薄,現在是不是躲在哪個屋檐或者街角抱緊雙臂,給自己增添一絲暖意。這雨有沒有打濕你的鞋子,浸透了雙腳。如果打個寒顫或者一聲噴嚏,都會碰疼我的心臟。突然間我嗔怪這雨來的有些太突然,沒有給你一些時間。可轉念一想嘲笑着自己,都説人生沒有彩排,時刻上演的都是直播,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容你去準備和從頭再來。就如我們的相遇,順其自然而又達不到天時地利人和,缺憾,圍繞着主題。
聽雨,想你,定格最美的臉龐!聽雨,想你,憧憬明早的霞光!
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原本悶熱的空氣也變得清涼。早上打開窗子,一陣水汽浸潤的味道,很熟悉……
一、
那種熟悉應該是兒時的春天吧?我和姐姐跟着爸爸媽媽去田裏玩,大人們在田裏灌溉,我和姐姐在田頭玩水。那是從井底剛剛抽出來的水,緩緩的浸入冬麥乾裂的泥土裏,散發的水汽也帶着清涼的味道。
那種熟悉也像是兒時的夏天。暴雨入注之後的雨過天晴,衚衕裏的積雨順着土路的溝溝壑壑流出,匯入大街的排水溝,然後還是繼續流,越流越湍,越流越急,我也曾好奇它們終極流向了哪裏?我跟着水流跑,空氣中也是這樣清涼的味道……
兒時很遠了,那種縹緲的清涼也淡淡的散在空氣裏,如那只有零碎的片段,再也不完整的記憶……
二、
記得武漢的春天多雨,那應該也是一個深沉的雨天,我和温小橙撐傘走在民主路種滿梧桐樹的大街。春天,梧桐枝葉吐新,嬌嫩的新綠並不能為路人擋住繁密的雨滴,我聽着雨打傘布的滴答,躲進為我撐傘的臂膀。我想,當時的雨,也是季節温柔的情淚吧?
都説落花繽紛,過了清明雨上的季節,武漢的櫻花應也多半入泥了吧?我悠然記得那也是一個陰雨的季節,櫻花含苞待放,細雨濛濛,我和温小橙在櫻花大道牽手緩行,我駐足看路邊學姐擺賣的櫻花標本,卻終究沒有買下一隻。我想,被定格的櫻花終究失了,枝頭傲然的靈氣,也沒了飄落的灑脱。如這雨,轟轟烈烈也罷,情意綿綿也罷,終究酣暢淋漓……
如斯聽雨的早晨,難忘在武漢輪迴的四個春天。曇華林的意,胭脂路的情,沿江大道的滾滾江水,還有晴川碼頭極目的等待……
三、
想起咸寧的雨,那夜在雨裏走在木板路上,雨很大,在風裏聽不到旁邊傘下的談話。每個傘下就像是一個個被隔離的小小世界,我們笑着,看着彼此的笑臉,笑聲埋沒在雨裏。
想起麗江的雨。麗江的雨很急,毫無徵兆的傾盆而下,又轉瞬雨過天晴。我們在陽台晾曬我們雪白的長裙,嬉笑着在碧藍的天空下。一陣雨過後,衣羣落了一地,我們依舊嬉笑着晾曬,也是在碧藍的天空下……
想起宜昌的雨,在夜裏悄悄的下……
想起在北京的雨,涼涼的入骨……
想起在重慶的雨,濛濛的一直不斷……
想起在夢裏的雨,一直有你!
聽雨零落的聲音,學會放棄
海風,吹奏起閒適的樂曲;繁華,那是現實的擁擠。
——題記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語聲中,看那人羣不間斷地從身旁擦肩而過。我邁大步伐,只想逃離這片繁華而又喧囂的境域。
回到家中,窗外那片懶散的陽光不經意間已讓屋中昇華了一段温暖的氣息。倚靠在沙發上,四周迴盪着最美滿的'幸福氛圍。
曾經,虛擬的網絡佔據了整個腦海,總習慣用發呆去揮霍流逝的時光,甚至連睡夢中也時常身臨遊戲的情節。在那時,不管是什麼,都能從虛擬的世界中得到精神上的那份滿足,也不懂什麼是餓,用眼睛便能享受到這世間最獨特的美味和刺激。
沉溺於網絡,學習就如同一隻斷了翅的鳥兒,迅速地掉落在地面上。開始明白什麼才是考試,那就像是在寂靜的夜色中所散發的一聲巨響,震破自身的每根神經。
之後,老師的家訪,父母的嘮叨,也接踵而來。可青春叛逆的我不但沒有聽取他們的批評,反而變本加厲,還學會頂嘴,和父母吵架……
也許,這一切就彷彿一部瞬間的電影,最終,總有一段完美的結局。
那天,震聾的雷雨聲響徹天際,大雨便傾盆而至。夾雜着奶奶咬牙嚼字的説話聲,空白的腦子裏殘留着一片淒涼。她對我的期望漸漸映射在腦海中。站在冰涼的牀邊,心靈卻靜靜地躺在記憶的長河裏……
得到什麼,又放棄什麼?從虛幻中得到的那一切就好像等同於在現實中失去了靈魂的代價。蹉跎的歲月,總不會停歇在原地,等待完美一切的醒悟。
窗外,春意的氣息飄逸在整個山間,就好像盪漾着漫天的花雨,璀璨而又美麗。看着這片恬靜的景象,那不正是精神上的那段崇高的享受嗎?
薔薇,美麗中卻帶着致命的毒刺;現實,擁擠中卻奏着多彩的樂章。
用擬聲詞來描摹你的聲音是遠不夠的,那樣將抹殺你的美麗。絲絲入扣的音符是如此緊湊相連,又是那麼飄灑恣意,有如作曲家靈感火花的稍縱即逝,好似遼遠的古戰場上傳來的隱隱鼓鳴。你的歌聲緩緩升入九重雲霄,然後彌散在這氤氲的夜氣裏,劃破時空界限,將人們的心靈連接。一時間,從心底漾起無數支曲子,和着你的琴音在我耳畔奏響。乍一聽,是我最喜歡的Beyond樂隊的《冷雨夜》,低沉的貝斯如泣如訴,表白着你我的心曲;不一會兒,那熟悉的空靈的蘇格蘭風笛又一次觸動我的內心,我彷彿置身於碩大的冰山前,正向它一步步靠近,我很平靜,在你笛聲的陪伴下,我已經超脱了生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壯士荊軻的慷慨悲歌擲地有聲,我的胸中頓時又充溢着萬丈豪情;極目遠眺,視野的盡頭是一艘威風八面的戰船,船頭立着一位手持利劍、頭戴紅冠的武士,正指揮他的船員奮力前行。這地,一陣攝人魂魄的女高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如同有萬千只爬蟲鑽入心房,掩耳亦無法抗拒,讓人不能自持,難以控制。千鈞一髮之際,武士命令船員將自己牢牢綁在桅杆上,這樣才使戰船避開了致命的暗礁……你的聲音把我環繞,使我變成一隻小鳥,在心靈的天空自由飛翔;你的歌喉將我包圍,讓我變成一條小魚,在思緒的海洋盡情遊蕩。正在這時,鄰家的鋼琴聲把我拉回了現實。往日美妙的琴聲較之你的演唱卻顯得蒼白無力。面前成堆的書本令我忍痛暫別了你,一頭扎進無窮無盡的書山題海。可是,你的如魔女般的歌聲早已攫走了我的心魂,我無心再苦苦束縛自己,思想的潮水一瀉千里。你的聲音是朱自清飄緲的通感,是錢鍾書奇異比喻,是餘秋雨睿智的思考,是韓寒大膽的宣言。你的歌喉是荷塘月色下籠着輕紗的夢,是圍城裏想衝出圍城又衝不出的人羣,是文化苦旅途中承載長煙落日的大漠孤城,是穿着棉襖去洗澡的莘莘學子。你的演奏是托爾斯泰的小説,縝密而恢弘;是沈從文的小説,樸實而渾厚。如果説它是一篇散文,那是因為它唯美;如果説它是一首小詩,那是由於它飄逸。也許把它當作散文詩亦未嘗不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你依舊沉吟着,頗有李白的豪放,又帶着杜甫的沉鬱,既浪漫又現實,激情四射、無所顧忌。突然,武陵閣大鐘敲響了九下,穿透你的聲音傳過來。我不得不再次捧起手邊的課本。聽雨,在夜裏聽雨,對我們這一類人來説,是一件多麼惹人憐愛又惹人悵恨的事啊!
入夜,雨和我的思緒相遇,漂漂灑灑,淺淡的記憶裏,卻清晰着你的笑容。我的思念被沉醉的碎片綴滿,挽我走進早已期待的夢境。枕着你名字入唾,心卻難眠;枕着你名字聽雨,雨又纏綿。
每當細雨從天而降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你,嘀嗒的聲音舞動着音符,敲打聲聲聲入耳。
回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剎那,消失在雲霧裏,再也沒有回頭。
眼角一汪淺淺的淚珠溢出,傷痛在雨裏醖釀別離,短暫的消失,長長的隔離。
閒暇時,你的身影在眼前閃躲,幽默的陪伴成了我生活的歌。你的話語刻骨銘記,你的蹤跡是我關注的話題。
紅塵裏遇見了你,心中有種莫名的默契。許下的承諾,牽手走過。你是冬天的一把火,你是紫藤樹上的葉蔓。每天望着你握着方向盤奔波而去,心裏藏着幸福的微笑。
你曾對我説,相逢是首歌。歌首是你和我,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綠色的河。同行是你和我,心兒是年輕的太陽,真誠也活潑。分別是明天的路,心兒是永遠的琴絃,堅定也執着。許下了願,種下了情。
你不捨得放棄,我答應了你。我怕不小心弄丟你,每天用文字編織一簾幽夢,把你寫在日記裏。就像蘭花草一樣種在伊甸園,精心呵護料理。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心意暖。蘭花缺一然,滿庭花簇簇。開得許多香。秋天裏,把你搬入暖房,守護在身旁,細心照料。
幸運在紅塵中遇見了你,我的生活充滿了漣漪。兩情相悦,化蝶翩飛。枕着你的名字聽雨,思念你不委屈。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
甜言蜜語把你想起,生活裏怎能少了你。想見不如懷念,柳暗花明又一村,吻過了花香。賞過了美景,你的影子在我的眼睛裏閃爍金光。
站在雨裏想你,你究竟去了哪裏。六月的花香,飄蕩原野村莊,遲遲不見你歸航。窗外,細雨呢喃告訴我,你選擇了遠方,有了新的航向。
聽到這個消息,再多的挽留已經錯過了花期。説過的話,走過的路,雨裏生氣。不知該往哪裏去,找不到自己,是不是該安靜地走開。
曾經的心疼為何變成陌生,有誰能為我撐起一把油紙傘,得到暫時的安全。也許的也許,愛上你是我的錯。
相聚是美麗的錯誤,沒有別離,就沒有珍惜。有勇氣做最好的自己,前方的路雖然太悽迷,情在笑容裏為我祝福,把回憶留在風裏。沉默是金,過去就讓它過去,不見風雨怎知彩虹的風采。
雨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一滴滴相思雨擁在心頭。看那一片,孤獨的白雲在雨裏。漂浮着的思緒,望不穿,草原的背影。只聽見牧笛聲,聲聲遠去,躺在這格桑花瓣裏,隨清風搖曳,搖曳着憂鬱。小河彎彎又曲曲,流不盡愛的言語,一滴滴相思雨蔓延擱淺在潮濕裏。
春夜雨歇,這個夜便靜得有些孤獨、迷惘,亦有點淒涼,手握李白的詩集,沒有長衫,我身披彩色被單,佇立窗前,眺望遠方的燈影,胡亂的思緒,在那迷霧雲水間飛旋,“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雨夜,這枝枝蔓蔓的纏繞,便使我才下眉梢,又上心頭……
春夜,聽得雨聲,有了一種莫名的旋律,時時歷歷流淌在靈魂深處,對那些漸漸消失的聲音,還有深刻的記憶,因為在那些聲音上面既寄予希望,也蒙上一層歎息,一層淚水,然後又慢慢地放在冷漠之處。
靠着一些文字的記載,我只把那些聲音放在想象的空間裏,一次次消失,又一次次悠揚。這些聲音時而越來越近,時而又越飛越遠,多少個冬去春來,無數個夜,無數場雨流入江河,流入大海,剩下木樹,剩下小草,剩下水滴粘在草木的身上,亦潮濕了馬路,潮濕了心房。次日,若有太陽出來,它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起它們,便會默默地駐足春雨滴落過的地方,彳亍春雨流淌過的地方,沉靜在雨打窗紗的記憶裏……
春夜聽雨,一條條生生不息的河流在人們的心裏流淌,一個個多情且多愁的鍵盤在詩人的手裏敲打着一場場酣暢淋漓的醉夢,似粘稠的瓊漿在血液裏慢慢潛入,三月春風吹奏悠遠的古韻,春雨隨性亦隨形,在河邊、曠野、在麥田覆蓋斑斕,播灑希望,亦支撐歎息與無奈……
春夜聽雨,把酒問盞,一個酒壺可以裝就一切,一雙醉眼可以傲視蒼穹。今夜,你何須沉默,琴簫溢出的雨聲,扶雲直上,顫動千年的唐韻飄渺,穿透當下的韜晦聲色,在無邊的春夜,為深藏不露的生命時光,飛揚舞步,搖曳馨香,震盪斑駁的宮牆大院。
春夜聽雨,內心的疆場便無限擴大,它是沃野千里從某個春天滴下的一種思索,灰塵隨雨而落,積成厚土,在那些柔弱的詞彙裏,滋生荒寂的昨日一瞬,山巒隆起,橫渡千年,雲撐傘,水鋪境,風散去,春盡時,只為新鮮的覺悟加冕。
春夜聽雨,以風聲為器,以雨聲為樂。幽遠寡歡,聲吟情凝,臨聽此聲,心之為巔,情之為動,只為萬物澎湃、豐滿、滋潤,春夜的落水,心事如蝶,飄渺而神祕,有一朵花被風雨打碎,隨水而流,有一個人在水一方,獨自懷抱前輩的遺願,在夜裏、在雨中,臨風微步,找尋陽光再照,找尋花兒再開,找尋一切在春天裏開放的故事……
春夜聽雨,這瀟瀟灑灑的風,這滋滋潤潤的雨,從春秋一路走來,一直落到這片桃花、這片柳葉上,桃花緋紅,柔柳青青。那些久遠的神話早已逝去,年年都有春雨落下,落在曠野,落在山川,落在宮廷大院,落在農家小院,也落在人們的心上。
春夜聽雨,有風聲,亦有雨聲,更有嘈雜聲,最最清晰的還是心聲,當清晨醒來,朝陽臨窗,樹陰拂地,翠鳥吟唱,淡茶飄香之時,憑窗思遠,不見舊時容顏,心緒難收,南國的春夜,遍灑了江南細雨,許多熟悉的背影,從這裏走出,便淡化在歲月的蒙塵煙雨裏。
春夜聽雨,歲月斑駁成祖先的臉面,攜帶親人的笑意或歎息,走進後門,再也沒有出來,雨一直下,打開天門,跨越一封天書,春雨便永久地開放,雨聲便響卻到異鄉的上空,滴落至今。
春夜聽雨,在那雲水蒼茫處,有一條小路穿過親親的田野,穿過親親的村莊,引領我走進豆花、菜花、籬笆之處,走向裊裊的炊煙與暖暖的燈火。
春夜聽雨,那是一條蜿蜒的江水,那是一脈含情的春流,會流經一片片熟稔的熱土,流經一片片搖曳春意的時空、流經一聲聲歎息與無奈之中……
春夜聽雨,雷聲、風聲、雨聲交織一片混響,驚醒的當是沉睡在所謂的春夢之人,只是那靜默的心聲還有期待……
春夜聽雨,便擁有了紛飛的如花雨般的戀花之夢,只願夢是給予,也是希望,亦能成真。
春夜聽雨,站在透明的靈魂面前,雨聲洗刷心聲,我暫且無夢可做,便靜觀這吞吐萬象的神奇之形與靜聽這來自天籟的神奇之聲……
春夜聽雨,眼下,我只能默默地、靜靜地聆聽,聆聽歲月,聆聽生命,聆聽夢想,聆聽飛翔……
聽雨,天使在朦朧的雲霧中輕輕地歌唱……我在塵封的記憶碎片中,拾起幾片,抹去上面厚厚的灰塵。它們那依舊鮮豔的色彩告訴我,它們承載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果不其然,它們是關於20xx年夏日我在廬山旅遊的記載。碎片上對於風景的記錄已模糊不清。但對於廬山天氣和空氣的記錄卻像剛記上去的一樣清晰。我試着把它們重新拼湊起來,讓我想起在廬山的每一個細節……聽雨,天使在朦朧的雲霧中輕輕地歌唱……廬山的天氣,説變就變。早上還享受着暖烘烘的陽光,下午鉛雲就佈滿了整個天空,不知是那位天神把可愛的雲姑娘惹生氣了,説着呢,她晶瑩的淚珠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長長的劃痕,在水泥平地上留下了一個個小小的圓印。但當初説好了風雨無阻的我們又怎會被這點小雨嚇倒?於是,大家穿雨衣的穿雨衣,打傘的打傘,一個個投身入大自然的懷抱之中。我脱下束縛着我的腳的鞋子,輕輕地踏入清涼的雨水中。忽地,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從我腳底伸至髮梢,好像有一股暗流在身體裏湧動,讓我感到無比的涼爽。這就是親近大自然的感覺?難怪雨中的身影都那麼興奮。清涼的山澗從山上匯入沉積的雨水中,在我舒展了的腳邊打着旋兒。雨絲輕輕撫摸着水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漣漪,漣漪緩緩地盪開來,化作一圈圈小小的浪……我凝神地望着它轉變的過程。雨漸漸地密起來,在我眼前形成了一道水簾,這道水簾模糊了天際,模糊了遠山,模糊了一切……朦朧中,我聽見,一個聲音在山林中輕輕地歌唱。是誰?這歌聲那麼美妙,忽近忽遠,虛無縹緲,好似從天邊傳來。我步入深林中,這聲音又縈繞在我耳邊,我不由得閉上雙眼,摒住呼吸,生怕驚動了這裏出奇的安靜。我感到清新的空氣環繞在我身邊,帶着廬山特有的清香。此時此景,只有仙境才有吧。也許這天籟般的聲音是雨的天使在雲霧中歌唱吧。她們穿着朦朧的霧衣裳,她們有着風一般輕盈的步態,她們潔白的雙翼輕輕地扇動着,她們柔順的黑髮長及腰間。她們為人們的幸福而唱,為人們的夢想而唱。歌聲飄到了我的心裏……雨,小了,停了。天使的歌聲遠了,無了。我睜眼。看見山林被雨水沖洗得分外清淨,到處都是野花的芳香。幾隻白蝴蝶在林中上下翻飛。而此時,我的心,也如這山林一般清淨,透明……我拼湊了許久,碎片不是亂了就是散了。我明白,我對廬山的記憶永遠是殘缺的,廬山的記憶中最重要的部分,我已永遠印在心裏……聽雨,天使在朦朧的雲霧中輕輕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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