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情感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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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情感美文,有些情感是超越血緣的,有些人可能和你沒有血緣,但卻能愛你如親生一樣。所以遇到這樣的人,就將心比心吧。下面給大家分享關於繼父情感美文,歡迎閱讀!

繼父情感美文1

在有些人的家庭中,有這樣一個人,合得來的,他對你噓寒問暖,爲你掙錢養家,你不管做甚麼樣的決定,只要是正確的,他都支持。

他或許不擅言語,也很少過問你的學習工作,但他總會在你學習到深夜時,敲你房門問你怎樣還不睡覺。

當你下班很晚回家時,開了房門後發現他坐在沙發上打盹,你問他怎樣還不睡覺,他說,我以爲你沒帶鑰匙,怕你進不了門,就等你回來。

合不來的,你討厭他,你覺得他憑甚麼替換另外一個人的位置,你不喜歡他,你難以接受他的存在。他打罵過你,他也恨過他,但不管如何,他也曾爲這個家付出過,並且努力的變得讓你喜歡。也希望你,能接納他。

這個他,是繼父。

他在家中,也許沉默,也許威嚴,也許搞笑,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好好長大。

我的繼父和我母親在一起六年了。六年來,我未曾開口喊他一聲爸爸,一直以鄭叔叔三個字代替。

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怪過我,或強求過我,讓我叫他爸爸,哪怕“爸爸”兩個字只喊一次,哪怕是在他生日那天親暱的對他說一句,爸爸,生日快樂。但“爸爸”這個字眼,直到現在我未曾開口喊過。

想一想,我難以開口喊他爸爸,或許是未曾理解過他們那一輩所產生的事情,和我埋藏在心中的憂傷。

有些事情,我不想產生以後纔來遺憾,纔來後悔,但是那一句“爸,你少打牌,多休息”“爸,你好好注意身體,平常多和媽媽去外面漫步”“爸,等我工作實習結束了我帶你和媽媽出去玩。”

但是這些話語,始終梗咽在心中,不知道以怎樣的方式說出口。

鄭叔叔今年春節前生病住院時,第一次和媽媽一起去醫院看望他,坐在電梯裏,我媽問過我這樣一句話,等會兒你叫他一聲爸爸,他會很開心,你鼓勵他樂觀些,手術會成功,病會好起來。

我媽說完後,我極爲爲難,遲疑了一會兒我回答說,算了吧,萬一他兒子和女兒在,比較爲難。況且,如果真的在,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兒子女兒見面,不好意思。

進入病房後才發現,就鄭叔叔一個人。旁邊有削好的蘋果,我猜,之前應當有人來看望過。我媽問鄭叔叔,你兒子女兒走了?

他說,我讓他們走了,由於兒子(我)要來。當時我就在心中想,開口叫一句爸爸那末困難嗎?都那末多年了,爲何一次都未曾開口,哪怕只是很輕聲的說一句,哪怕是喃喃自語,都未曾開口爸爸兩個字。

繼父情感美文

我知道鄭叔叔讓他女兒、兒子走的緣由,是怕我第一次與他們見面爲難,怕我和我媽媽沒有正式的“身份”,由於母親和他到現在還未辦理結婚證。

我那末固執,倔強,始終沒法開口喊出那一句,爸,父親節快樂。寫這篇文章時,一直循環着筷子兄弟唱的那首《父親》,裏面有一句歌詞,大抵用來形容我和你的關係,最妥當。

“直到長大以後,才曉得你不容易。”這六年來,我懂你的不容易。你給我和媽媽的愛,從不喧譁,一直都是寂靜的,默默的。

我記得你瞞着自己家人悄悄拿錢給我們還貸款;我記得我還在讀大學時,你總是悄悄在我褲兜裏放一百塊錢,我問你時,你倒是神神祕祕的說別告知媽媽,讓我買自己喜歡的;

我記得我抱怨沒有新衣服穿,鞋子下雨天沒有換的了,你第二天就給我買了一雙鞋子,拿給我錢讓我自己去買衣服。雖然鞋子不好看,但我知道,那是你的情意。

由於你歷來不爲自己買過一件新衣服、鞋子、褲子;我記得你一個人走路時佝僂瘦弱的`背影,也記得你牽着母親買菜回家時偉岸的身影。

讀書的時候,我需要你們的照顧,但現在,我已成年長大,有能力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照顧你們,讓你和媽媽不再辛苦受累。人羣眼前,你們懼怕衰老,但我想告知你,別懼怕老去,反而要樂觀的老去。

你老了,還有我可以爲你抵擋世間風雨侵襲,牽着你和母親的手,帶你們看落日餘輝。

鄭叔叔,希望我啞忍的沉默你別誤解。我未曾開口喊出父親,是由於現在的我不夠格,也由於父親這個概念還未在我心中成形。等我再成功一點,有資本了,我一定會自豪的說,爸,媽,我帶你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繼父情感美文2

晚秋午後的陽光溫暖有力,風也歡吹,水也暢流。我們的車子從城市回故鄉在裏下河水鄉大道上一路馳行,彌望那沉甸甸的稻穗似乎夾道歡迎。雙目失明的繼父平躺在敞篷車斗裏,身下墊的是厚實而軟和的稻草。

我把繼父的上半身摟抱在懷,這樣可以擡高視野,好讓他“看清”眼前這熟悉的路橋、熟悉的鄉鄰、熟悉的花樹堤河與雞鴨牛羊。

飛鳥叫得脆,坡草綠得亮,黑豬在圈裏搶食,白鵝在河面囂叫,豐滿待鐮的稻田散發出百年如一那親切而溫馨的稻花香。

這香啊,時而濃郁,時而隱約,如水潤春地,如山抹微雲,漫然隨意地盈袖入懷沁人心脾。此刻,望蒼天,一碧如洗;看大地,千里香飄。繼父“蹣跚”在故鄉的路上,定然是心花怒放,神怡思安。

哦,眼前就是繼父魂牽夢縈的高家墩子。我雙手輕輕地把繼父抱起,將其徐徐安放在四合院正屋的客廳。

一地稻草上,繼父呼吸細若遊絲。我雙膝跪地,攥住繼父冰涼的手,揉搓着、呼喚着……迅捷脫去舊衣裳,洗擦正容,穿鞋戴帽,寬大的青布新衣套在繼父那瘦骨伶仃的身上。

繼父大去,在天風浩蕩中悄無聲息。

把繼父的壽棺從東房擡到庭院,拂去塵埃,漆光可鑑。十九年前,賀祝母親七十大壽之際,沿襲風俗分別爲老人制作了兩口壽材。

母親早前撒手人寰。此時,“扶棺”的在爲壽棺上漆,菩提漆一遍遍地刷着,彷彿爲杉木棺披裹上一件貼身的深紅外衣,明亮而耀眼。

遺像是幾天前做好的。年近九十的繼父臥伏在牀半月有餘,第六感官告訴我,繼父難逃此劫,於是我未雨綢繆。

繼父平日不喜歡拍照,相片寥寥。挑來選去,最終從繼父的工作證上撕下照片,電腦處理後放大,方正而大氣。

相框選的是金黃色稻穗邊紋的,華麗尊貴。我不喜歡黑框,太過凝重也太過肅穆。繼父一生卑微,無疾而終,我要讓其金光燦爛地登上遙遠而聖潔的天堂。

東房是上首,前面是一排軒昂杉樹,其後是青竹林,寒暖夏涼。這是繼父臥室,也是其“百寶”藏置之處。窗臺下長桌抽屜裏,電子二極管三極管、萬用表、烙鐵槍等,一應俱全。

我小的時候,繼父就會安裝半導體收音機,後又裝配黑白電視機。高家墩子,我家第一個擁有收音機和電視機,繼父爲我們掙了不少臉面。

夏日夜晚,電視打開後,門口大人小孩擁擠一團如若過年,無數的歡聲笑語伴着門前的小河汩汩流淌。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繼父被裏下河四鄉八鄰奉爲“神手”,讚語不脛而走。牆壁木架上挨排掛着斧頭、鋸子、刨子、鑿子,家裏的那口大木箱、那張大方桌几十年紋縫無隙,這都是繼父的得意之作。

鋤頭、釘耙、鐵鍬在門後依次排列着,因長時間不用,繼父抹上了黃油,鋥亮如新。書櫥裏書籍整齊劃一,電子、傢俱、藥物以及卜卦皆有所涉獵。那幅沙漠胡楊的鏡畫還在牆上,守候繼父這永遠的主人。

繼父擁有普世情懷,生前沒少爲高家墩子鄰居修理電視機、農具,沒少無償提供頭疼腦熱的藥物,特別是按周易爲大人小孩、農田家事卜算良辰吉日,鄰里萬分感激。

盤桓東房,瀏覽,撫摸,回憶,遐想,轉過身矚目客廳裏安然入眠的繼父,百感交集。

夜幕漸漸地降臨,家人都在忙碌,我一個人默默地端坐在繼父面前,凝視繼父瘦削的臉龐,凝視這個家。就是這個家,我們寒,我們苦。淫雨霏霏,只有一雙雨鞋,我們輪流出去;我們笑,我們哭。

隆冬雪天,只有一條破棉被,我們兄妹先後側臥;我們貧乏,我們委屈。馬善被人騎,人窮被人欺,滿心的屈辱和着淚水往肚子裏吞;我們勞作,我們讀書。

三更燈火,我們兄妹手握磨盤磨好早餐的麥屑後,我坐在鍋膛口挑燈夜讀……我從懵懂少年到金榜題名成爲高家墩子第一個大學生揚眉吐氣,繼父始終和我們在一起不離不棄。

然而,人生是一場無法回頭的旅行,再過幾個時辰繼父就要離開這個家一去不返,我的鼻子一陣又一陣地泛起酸楚,我的心房一次又一次顫慄不已。

五更天。黑絲絨般的天空繁星點點,似在行注目禮;地上的露珠掛在草尖,滴滴如離人淚;門前飄帶似的小河,默送無語;遠處蟹籪的漁火忽明忽暗,如靈光閃滅。

最是路兩旁的廣袤稻田,露水濡溼的低垂的稻穗酷似一副副悲哀淋漓的臉,鞠躬慟泣。

暗香浮動,在靈柩上纏綿繚繞。靈車徐徐啓行,回首瞻望,庭院裏月季花開,桂樹飄香,香樟青翠,萬年青爬滿一地,整個高家墩子靜謐而安寧,只有那把“拖魂竹”在車後呼呼地滑地長行。

大霧一陣陣襲來,天地一片迷濛;一陣陣退去,道路一片光明。我手捧遺像,邁着沉重而遲緩的步伐,躑躅向前。每到橋頭,跪地,點紙,叩頭,作揖,爲繼父向路橋之神一一拜別。

就是這條路,我們晨出晚歸,我們春種秋收。我們披星戴月在土地裏翻耕刨食,揹着鏵犁擔着河水,收種時節多少天沒一個整覺;就是這條路,我們在風雨中走,我們在霜雪裏行。

我們小小年紀就到建築工程做小工,手磨破了不吱一聲,腳跌折了不言一語,爲的是那一天的八毛錢。就是這條路,我們在飢餓中徘徊,我們在寒冷裏躊躕。

臘月過年隊裏分糧分紅,我們空手而回,就是因爲大人們的工分不夠稱回基本糧,我們一連兩個月喝那照得見人臉的稀飯……天時,地利,人和,如今這條路我們越走越寬廣、越走越幸福,我們終於走進這片絢麗多姿的豔陽天。

然而,這是繼父最後一次走這條路,今天走了就永逝不回。想到此,無限的悲痛堵塞胸懷,腿在顫抖,心在滴血,兩行熱淚沿着鼻翼緩緩地流。

世上最華美又最簡樸的色調搭配就是黑和白。這裏,兩道輓聯白紙黑字直抵心靈。放渡船敲石頭砌磚牆種農田樂業餬口,凡家舍天目山大上海高家墩安身立命。

模批是人西行魂東歸。前天護送彌留之際的繼父回高家墩子,路上我神思恍惚,追憶繼父的人生,這副輓聯就烙印在腦海。

繼父情感美文 第2張

繼父少年時代在水鄉凡家舍擺渡,及至弱冠隨父去浙江天目山開山、敲石、鋪路。一個偶然的機會,來到上海做泥瓦匠,因其特別能吃苦又工巧於技,故被轉爲正式工。

年近花甲,退休回到高家墩子躬身種田。繼父一生辛勞,一生無蓄,所賺所得餬口略有積餘,養家持家勉爲其難……流淚,飲泣,哭喊,告別廳裏,那一聲聲哀樂如皮鞭一下下地抽打我的`心靈。

這些年,我走南奔北尋醫問藥爲繼父看眼睛,我傾囊中所有爲繼父建好四合院讓其頤養天年,我四處尋找保姆爲的是朝夕侍奉繼父的飲食起居。我雖不忤逆但離孝順還相距甚遠,而繼父對我們是深愛有加的。

一顆初心,慢煮光陰,思念是一縷輕煙。記得那時每次回老家,繼父總是搶在母親前頭樂顛顛地去打開院落的大門。

好幾次,我們因故遲歸,繼父索性就搬張凳子坐在大門背後堅守等候,門一拉開,我們就看見繼父那張慈祥的笑臉滄桑如花。繼父勞碌而卑小,現在走了,今後再也無緣去報答和補償。

夜涼如水,哀樂似泣,空氣好像凝固一樣,我感到窒息,心被啃噬,腸被扯斷,淚水潸然如雨打溼在衣襟上。

幾步之遙,繼父來到高爐焚化的地方。冷酷無情的電動傳送帶如死神惡魔拽着繼父向爐內長長的甬道慢慢地移去,彷彿走向無垠曠野,又像滑進萬丈深淵。繼父越走越遠、越走越小,我的心越縮越緊、越提越疼。

隨着那小小的高爐門輕輕關上,今生再也不能目睹繼父親切溫暖的血肉之軀。霎時親友們哭聲震天,跪着的我眼前一黑,失聲號啕。蒼白的日光燈下,頭腦一片空白,一任淚水嘩嘩地淌。

淚光迷離裏,繼父猶如一葉孤舟飄向凡家舍蜿蜒綿長的水鄉小河,猶如一匹天馬奔向桃花夾道的天目山那彎彎的山路。哭聲斷續中,繼父好像徜徉在上海南京路繁華無盡的街頭,好像漫步在高家墩子稻花飄香那長長的田埂。

哦,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一間茆屋何所值,父母之鄉去不得。”從今往後,我們回老家再也沒人爲我們應聲開門。

再也看不到繼父一袋袋的生態蔬菜往我們車上裝,再也看不到繼父酷暑之日趿着拖鞋光着脊背爲我們燒飯炒菜……繼父,繼父,怎麼一訣成別?怎麼轉身即是天涯?健康時我不能日夜侍養吃喝,老邁時我不能朝夕奉陪談笑。嗚呼,長魂在天,化作朵朵流雲;精魄在地,變成離離春草。繼父,河野萬里,寸寸凝血啊。我錯也,悲也!我悔也,哀也!

還是這條小河,還是這個家。院子裏繼父那篤篤領行的竹竿還倚在牆角,那一按即響的報時器還躺在窗臺,那爲我們製作的衣鉤還在,那河邊的防護欄還在,那空調冰箱洗衣機彩電還在。睹物思人,長命無衰。

繼父生前說這輩子還想到天目山一遊,還要到大上海一逛,怎麼就這樣毀諾食言?繼父曾幾十年在高家墩子這片土地上耕耘、播種和收穫,汗水和希望融進了腳下肥沃的大地。“繁華落幕,許我清寧”,桑梓埋骨,入土爲安。

此處依堤傍河,面朝東南,又在四合院正後,長堤外有一座座高樹祖塋日夜相伴。眼前陽光明媚,眼前秋風和煦。

河畔的芍藥花鮮紅如血,十邊地的番瓜花黃如金粉。扁豆花紫,棉田花白,攀樹援葦的絲瓜花橙黃如一隻只小喇叭調皮俏笑。

還有那滿田的稻花香似一張碩大無邊的金色香毯向遠方鋪展而去。“心中若有桃花源,何處不是水雲間?”蒼天啊,風水寶地,安葬良人;人和潤土,棲息善者。

誰都知道,紅塵過往,沒有人能夠握得住地久天長。人生總是曲終人盡散,江上數峯青。如今世道海清河晏,子孫安居敬業,繼父應該走得從容。詩經雲,“哀哀父母,生我勞瘁”,父母撫我長我,育我顧我。

嗚呼哀哉,憂心惻傷。都說父母不在,兒女離散。我們兄弟姐妹相約,每年大年初一都在高家墩子聚會,重溫衣胞地,回報和告慰列祖列宗。

繼父啊,歸去來兮,揮一揮手說聲珍重,所幸的是這滿天虔誠而清晰的陽光,我們生死同享。

更何況在四合院客廳裏我們開窗即見,還有那馥郁的稻花香年復一年不絕如縷,爲我們祈禱和祝福。

一方水土,一襲血脈。沐浴眼前這漫野的稻花香,繼父,我想再靜靜地抱一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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