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賣的有晉升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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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外賣的有晉升的機會嗎,在相關部門的扶持和平臺的探索下,目前外賣騎手的晉升之路已經初步打通。隨着外賣騎手的社會整體形象穩步提高,本科生當外賣騎手不稀奇,送外賣的有晉升的機會嗎。
送外賣的有晉升的機會嗎1
2017年8月19日,是80後上海人李偉成爲外賣騎手的第一天。那時候,父母並不能理解他的這個決定。“你一個華師大本科生,去送什麼外賣?”“你這樣跑來跑去,被周圍鄰居看到像什麼樣子?”此起彼伏的質疑、擔心、猶豫,縈繞在李偉耳邊,但他並不介意,他用一句話說服父母,騎手也是一種職業,靠自己努力就能賺到錢。
入行四五年,李偉的身份在不斷髮生改變。從騎手、站長、區域經理、再到如今擔任餓了麼服務商的上海城市經理,他在一個看似天花板觸手可及的行業裏,闖出了一條晉升之路。
外賣行業發展至今,平臺逐漸建立起一套系統化的職業培訓與保障計劃,越來越多像李偉一樣的從業者,看到了不止是騎手的可能性。餓了麼2月14日發佈的《2022藍騎士發展與保障報告》顯示,去年有1877位騎士晉升爲站長、隊長。根據調研,45%騎士渴望晉升爲站長、配送經理,8%騎士期待日後成長爲物流服務商總裁。
從騎手到城市經理
在成爲一名騎手之前,李偉經營着一家燒烤店,爲了控制成本,他還找來父母一起幫忙,但生意並沒有多大起色,用他的話來說,每個月就相當於多賺一個人的工錢。
彼時,李偉的燒烤店入駐了外賣平臺,每每有騎手來取貨,他都會和人家嘮上幾句。“我就問他們每個月賺多少錢,他們說不多,也就一萬不到點。”一個人、騎輛車、帶個箱子,就能賺那麼多,這讓李偉很心動,於是把店面盤了,去站點應聘。
只不過,做一個騎手哪有看起來那麼容易。夏天曬黑的手臂,冬天擠出水的棉毛褲,周圍人都不相信李偉能堅持下去,可他確實做到了。
當騎手的第一個月,李偉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賺6000元,他做到了;第二個月,他把目標調到9000元,也做到了;第三個月,李偉開始有了更高的目標,“做站長不用跑,在辦公室裏調度就行,我想當站長!”他便開始觀察站長在做些什麼,學習如何調度。
2018年春節,由於站長要回老家過年,他推薦好學踏實的李偉當臨時站長,負責站點調度。經歷過春節假日的考驗,李偉的能力被配送經理髮現。年後,曹楊百聯附近成立了個新站點,有經驗的李偉便被推薦過去,順理成章地當起了一名正式站長。
從騎手中成長起來,李偉對於騎手的需求更有“將心比心”的體驗 。老站長告訴他,得民心者得天下,就這樣,李偉時不時跑去站點和騎手聊聊天,吃吃飯,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
2019年3月,李偉晉升爲區域經理,2020年,他再次晉升爲餓了麼服務商的上海城市經理,管理下屬600多名騎手。隔三岔五前往站點與他們溝通交流,瞭解他們的所需所想,成了李偉保持至今的習慣。
從一名騎手到管理者,李偉所面對的困難與壓力是不同的。“原先做騎手的時候我只需要考慮自己,服務好客戶,賺好錢就行了,但站長不一樣,就像從單兵作戰變成一個站點的主人翁。”
晉升之路的可複製性
2019年,任配送經理的李偉參與了一次騎手宿舍的隨機檢查。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在一名騎手牀邊發現一本管理學方面的書籍,後來瞭解到,原來這也是一名本科生騎手。李偉很好奇,問他爲什麼想來做這一行,不料那名騎手反問道:“你當時爲什麼來做,我現在就爲什麼來做。”李偉笑了笑,想想也是。時至今日,這名騎手也已經從騎手、站長,晉升至區域經理。
在外賣行業,能夠誕生多少個這樣的“李偉”?起碼李偉自己覺得,他的經歷是可以被複制的,這與學歷無關,只與自己能否堅持,能否突破“騎手”對於自身發展的限制有關。
根據餓了麼2月14日發佈的《2022藍騎士發展與保障報告》,2021年共有約114萬騎士通過送外賣獲得穩定收入,這一人數較去年顯著增加。外賣配送是一個低門檻、需求大、收入相對有保障的工作,7%騎士將其作爲踏入社會的“第一份工”,超過四成騎士希望一邊跑外賣,一邊尋找留在城市的其他工作機會。
與此同時,伴隨外賣平臺對於騎手職業發展保障的步步推進,也讓越來越多的騎手,有了可以突破行業天花板的機會與渠道。
去年9月29日,餓了麼宣佈推出“點將計劃”,面向騎士開放站長、合作商管理崗等晉升崗位,拓寬他們的'發展路徑。另外,餓了麼還制定了站長培養體系,有意願從事配送管理工作的騎士可以聯繫站長和配送經理,報名培訓課程。
爲了提升“網約配送員”這一新興藍領羣體的職業化成長,餓了麼建立了不同職業發展階段的能力模型,在全國開展“網約配送員”新就業技能提升培訓,2021年共有10203名藍騎士報名參加職業培訓,騎士的職業上升通道被進一步打通。
《2022藍騎士發展與保障報告》顯示,去年有1877位騎士獲得晉升。根據調研,45%騎士渴望晉升爲站長、配送經理,8%騎士期待日後成長爲物流服務商總裁。除此之外,餓了麼還在打造更豐富的轉崗通路,外賣運營和商戶拓展經理是騎士最想轉崗的崗位。
對此,中國勞動關係學院勞動關係與人力資源學院勞動關係系主任孟泉表示,儘管外賣騎手是一個流動性相對較高的職業,但大約有40%的騎手會將這份工作作爲其唯一收入來源。而外賣平臺對騎手建立職業發展路徑,則讓騎手可以擁有更多,除了賺錢以外的收穫感。
送外賣的有晉升的機會嗎2
上海名牌大學畢業的李偉轉行做了一名外賣騎手,三年連升三級,現在已晉升爲上海城市經理,年薪40-50萬,體面的很!
“鐵飯碗”砸了,他轉行送外賣
10年前端着“鐵飯碗”的李偉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爲一名外賣騎手,甚至還迎來了他人生中的事業第二春。
現年41歲的李偉,有着頗爲光鮮的教育背景,從華東師範大學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專業畢業後,順利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他原本打算在同一崗位做到退休,不料在2016年公司因變故裁員。“我拿到一筆遣散費犯愁了,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出去找工作又面臨35歲的年齡尷尬期。”經過一個月的休整,李偉拿出積蓄在上海西站附近開了一家燒烤店,又請了兩個小工,加上父母的幫襯,燒烤店慢慢有了些起色。
後來,外賣行業逐漸興起,燒烤店的外賣訂單也越來越多,李偉在與外賣騎手攀談中瞭解到,他們跑單的收入並不低,每個月平均能拿八九千元,收入上萬元的也不少。
“我當時算了一筆賬,店裏生意搭進去5個人,每個月到手也就一萬元,還要起早貪黑,很不值當。”李偉動了跑外賣的心思,內心卻犯嘀咕,“當時大家心裏是看不起送外賣的,我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生送外賣,也怕被鄰居看笑話。”最終由於生活壓力,李偉決定放手一搏去試試。
“當時沒人看好我送外賣,覺得坐慣了辦公室,吃不起這種苦。我的老領導還打了個賭,如果我能堅持3個月,他就送我3條中華煙。”在一句句“你行嗎”的質疑聲中,李偉從最基層的外賣騎手開始,第一個月拿到了6900元,之後每月遞增,最終也成了站點的“跑單王”。收入提高了,“面子問題”也不復存在。
送外賣不再是一碗青春飯
35歲還能送外賣,45歲以後怎麼辦?月入過萬的李偉對此頗爲焦慮,逐漸萌發“進入管理層”的想法,“我看到站長時不時有幾千元入賬,不用親自跑單,福利也更好。”
不過,他遇到了職業晉升的瓶頸,當時外賣騎手升站長的機會不多,更別提區域經理了。對此,他在日常跑單之餘,還向站長學習基礎的運力調配工作。2018年春節期間,站長放假回家,他主動承擔“代理站長”的值班業務,取得不錯的成績。同年3月普陀區新增一個配送站,李偉經推薦成了新站點的站長。“公司內部有個性格測試,我的評定是‘大孔雀+老虎’,證明溝通能力強且性格直爽,比較適合管理層崗位。”
此後李偉“一路開掛”,2019年晉升爲服務商區域經理,2020年晉升爲服務商上海城市經理。目前他負責服務商在上海市的配送業務,直接管理20多位區域經理,年薪也漲到四五十萬。據餓了麼介紹,李偉從基層外賣騎手晉升至城市經理,也成了不少外賣騎手的偶像。
“我的成功經驗可以複製,送外賣不應該成爲一碗青春飯。”李偉說。在相關部門的扶持和平臺的探索下,目前外賣騎手的晉升之路已經初步打通。“目前的趨勢是騎手選拔做站長,半年到一年就可以晉升,我們有新手騎手歡迎會、‘點將計劃’等培訓課程,幫助騎手一起成長。”他還舉例說,2019年在檢查員工宿舍時,無意中看到有一本管理學書籍放在牀頭,詢問後得知是一名本科畢業生來做騎手,經過重點培養後已成爲一名區域經理。
“我在剛入行時,外賣騎手一般在35歲以上,學歷低,掙辛苦錢。現在應聘的騎手年齡在20歲-35歲居多,基本都有高中學歷,10個面試者至少有2人是大專及以上學歷。”李偉表示,在上海,隨着外賣騎手的社會整體形象穩步提高,本科生當外賣騎手不稀奇,有些大學生直言目標就是當管理層。相關調研顯示,45%騎手將“晉升爲站長、配送經理”作爲自己下一步的發展目標,有8%騎手期待日後“成長爲物流服務商總裁”。
據悉,通過餓了麼“點將計劃”,去年已有475位騎手晉升爲站長和隊長,1402位騎手成爲儲備站長和儲備隊長。
騎手職業培訓有了國家標準
中國勞動關係學院勞動關係系主任孟泉調研後發現,外賣配送作爲勞動力就業的“蓄水池”,羣體有較高的流動性,近40%騎手將送外賣作爲唯一收入來源,60%騎手從事兼職配送,但是從業時間越長,穩定性也隨之增強,“外賣騎手送餐時間超過1年,對職業的認同性相較更強。”
國家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網約配送員國家職業技能標準(2021年版)》,將網約配送員職業分爲五個等級,明確了各等級需掌握的工作內容、技能要求和相關知識,讓網約配送員擁有更加清晰的職業發展通道。
記者瞭解到,餓了麼作爲網約配送員職業技能等級認定試點企業單位,目前已在上海、杭州、無錫、武 漢等6座城市開展網約配送員新就業技能提升培訓。去年已有10203名外賣騎手報名參加職業培訓,杭州騎手牛明智獲得全國首批網約配送員初級證書,可以享受政府培訓補貼、杭州市積分落戶加分和個人所得稅專項抵扣等技能人才政策。美團外賣也表示,目前已爲騎手提供100%覆蓋網約配送員五級標準的課程及培訓,騎手可通過線上線下結合的方式達到各項知識及技能要求。
除了增加職業培訓外,減少騎手職業傷害也刻不容緩。“外賣騎手面臨交通事故等較多職業傷害,現有的商業保險力度保護不足,職業傷害保險的推出無疑是重大利好。待意見出臺後,如何更好提升員工福利結構,也需要全社會的關注。”孟泉說。
近日,上海八部門聯合出臺《關於維護新就業形態勞動者勞動保障權益的實施意見》,明確將以相關平臺企業爲重點,開展上海平臺靈活就業人員職業傷害保障試點。採取政府主導、信息化引領和社會力量承辦相結合的方式,建立健全職業傷害保障管理服務規範和運行機制,探索完善職業傷害保障的覆蓋羣體。
送外賣的有晉升的機會嗎3
一日三餐沒空做,點個餐;藥品雜貨着急用,喊跑腿……幾乎無處不在的外賣服務,已成爲社會生活至關重要的一部分,相關數據顯示,中國網上外賣用戶規模已接近5億人,外賣市場總體規模近萬億元。騎手,作爲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理所當然地走到了臺前。
2020年2月,外賣騎手以“網約配送員”的名稱,成爲新職業納入國家職業分類目錄。2021年12月,《網約配送員國家職業技能標準》發佈,將網約配送員職業分爲5個等級,明確了各等級需掌握的工作內容、技能要求和相關知識,讓其擁有更加清晰的職業發展通道。
據國家統計局相關負責人日前表示,截至2021年底,中國靈活就業者已達2億人。這其中就有約1300萬名外賣騎手,已經佔到全國人口基數的近1%。
然而,隨着這個羣體規模不斷擴大,其勞動保障問題一再引發討論。2022年開年,市場又釋放出新的信號。
算法“鬆綁”
曾經,外賣平臺非常引以爲傲的一個概念叫“算法最優”,即通過算法捕捉訂單送達的最短時間,據此不斷收緊配送時限,實現騎手配送效率的最優化。
從事外賣行業7年的張丹洋曾親身經歷了這種“時間的消失”。2015年剛成爲一名騎手時,由於沒有導航,只能靠人的經驗,考覈時效較長,3公里送餐距離的最長時限是60分鐘;後來有了技術加持,騎手的實際配送時間確實減少了,要求也就變成了40-45分鐘左右。
但平臺對效率的追求並沒有停止,隨着算法不斷髮掘人力極限,2019年全行業外賣訂單單均配送時長比3年前減少了10分鐘。這直接導致騎手“與死神賽跑,和交警較勁,和紅燈做朋友”。
轉變發生在2020年,《人物》的那篇《外賣騎手,困在系統裏》,第一次讓人們直觀且深入地感受到了算法對騎手的影響,也讓這個問題得到了關注。在激烈的算法價值觀之爭後,算法終於被納入監管。
2021年7月,國家市場監管總局等7部門聯合印發《關於落實網絡餐飲平臺責任切實維護外賣送餐員權益的指導意見》,首次提出不得將“最嚴算法”作爲考覈要求,通過“算法取中”等方式,合理確定訂單數量、準時率、在線率等考覈要素,適當放寬配送時限。
大方向逐步明確,平臺企業積極做出迴應,公開算法邏輯,並不斷優化算法規則。
自2018年開始跑外賣至今,餓了麼騎手李森見證了平臺規則的諸多調整,其中影響最大的是騎士預估送達時間由原先的“時間點”調整爲彈性的“時間段”。“這給了我們處理緊急情況的時間,比如很多騎手都遇到過因信號不好而聯繫不上買家,更何況疫情後,小區需要檢查健康碼、健康證,不可避免會耽誤幾分鐘,以前算法是不會考慮這些的。”
涉及特殊天氣,李森也很敏感。據他介紹,現在遇到惡劣天氣,平臺會根據實時氣象數據,對配送線路進行優化,並匹配靈活配送時間,比之前一刀切的“延時10分鐘”更合理。當出現突發異常時,騎手還可以通過人工報備的方式,申請匹配靈活配送時間。
此外,平臺持續收集騎手的反饋,致力於規則的人性化。李森曾就派單問題向餓了麼提出過建議:“派單不分遠近、但分方向,以前系統有點漏洞,你正往南走卻突然來個北邊的單子,讓人無從下手。”改進之後,現在已沒有這種現象了。
不過,即使算法進行了改革,騎手能夠更從容地送外賣,在“多跑多得”的機制下,風險依舊存在,這時就需要靠得住的保險保障。
2021年以來,人社部、市場監管總局等多部門相繼發佈政策,督促平臺及合作企業對騎手權益保障承擔相應責任,支持其參加社會保險,並按照國家規定參加平臺靈活就業人員職業傷害保障試點。情況開始改善。
李森告訴鈦媒體App,當下平臺對騎手的保障主要是商業保險。“具體能報多少,我也沒有受過太大的傷害,所以不太清楚。”
從平臺方餓了麼處獲悉,藍騎士享有的定製商業保險,覆蓋外賣配送可能遇到的主要風險,如意外身故、傷殘、意外醫療,第三者人身傷亡或財產直接損失賠償等,目前入保率達100%。針對特殊情況,如疫情可能導致的風險,平臺還提供專項保險保障。
此外,外賣平臺也正在引導和支持騎士根據自身情況參加相應社會保險。不過,針對靈活就業羣體的社保機制一直是一項複雜的系統工程,現有社會保障體系的靈活性還不夠,在北京、上海等多地適用的靈活就業保險制度也有非常多的門檻限制或成本要求,這需要未來有更多的政企合作,探索關於靈活用工羣體管理保障的創新機制。
收入“引力”
長久以來,外界不少人對外賣騎手的印象是月入過萬。這並不是傳說,行業剛剛興起時,騎手人數不足,爲了搶佔市場,企業不惜高薪招募員工,並以紅包、獎勵、補貼等形式發放紅利,每單的提成很高,收入自然可觀。
但那個時代已經遠去,2021年,北京市人社局勞動關係處副處長王林拜師外賣小哥,體驗了一天做外賣小哥的感覺,一單跑了近一個小時只掙了6塊6,加上已經超時,還要被扣60%。當日王林工作了12個小時,最終只完成了5單送餐,僅獲得了41塊錢的收入,而他一天掙100塊錢的目標連一半都沒完成。
排除他作爲新人“手生”的因素,騎手配送提成降低有跡可循。近年來,由於行業門檻低,被吸引進來的人過多,騎手不再短缺,因此失去了議價權,每單提成自然不如從前,再想實現月入過萬,則需完成更多的訂單,每天工作甚至要超過12個小時。
據餓了麼近日發佈的《2022藍騎士發展與保障報告》,平臺超四成騎手爲全職,近六成有其他收入的騎手中,近四成騎手有本職工作,另有近三成騎手在其他平臺從事配送工作。
近六成騎手有其他收入,圖片來源:餓了麼《2022藍騎士發展與保障報告》
無論是將騎手收入作爲個人唯一收入,還是騎手收入只是個人補充收入,他們對這份職業最基本的期待就是穩定的、甚至是高收入。
宋北京本是個生意人,與妻子經營一家水果店,一朝關店做騎手,就是“聽在杭州做保安的二哥說,他在業餘的時間跑外賣,還挺賺錢的”。
2016年3月剛加入餓了麼時,配送一單大概能掙10塊錢左右的配送費,而且隨着等級升高,單價還會更高,這更讓宋北京看到了希望。“前兩三個月對操作、路線不熟,平均下來每個月是五六千塊錢,現在大概每天能跑七八十單,日均掙五六百塊錢左右。”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和二哥之後,大哥也加入了騎手陣營。在杭州送外賣的六年間,三兄弟同吃同住、相互照應,在安徽老家已經買了三套房,他們還計劃在這個崗位上攢夠未來回老家做生意的本錢。
宋家三兄弟,圖片來源:餓了麼
“我準備再幹個一兩年左右。”宋北京坦言,未來這段時間他最擔心的還是淡季單量驟減的問題,最多一天能跑五六十單,掙三四百塊錢左右;其次是無法預料的惡劣天氣等,配送難度會加大。
雖然淡旺季、自然條件等無法人爲控制,平臺仍大力投入解決問題,由此建立了一系列保障機制。比如,爲特殊配送場景提供補貼,如惡劣天氣、冬季寒冷天氣、夏季高溫天氣、夜間等,同時爲較難配送的訂單,如:重量過重、件數過多、金額過高的訂單提供每單補貼。杭州藍騎士曾曬出的一個距離爲3.8km訂單的跑單收入:含天氣補貼1.5元、平臺獎勵3元,共計17.5元。
“騎手平均每月能掙到8000~10000元,站長工資基本在每月10000~15000元,區域經理每個月能拿到12000~20000元,城市經理每個月25000~30000元,再加上分紅。”入行4年多的李偉向鈦媒體App透露。
2021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爲32189元,上海和北京居民可支配收入近8萬元。相較之下,騎手羣體的收入依然具備吸引力——尤其是對很多鄉鎮、農村青年來說,騎手依然是可以快速上手的“進城第一份工”。
只是這份職業在解決了落腳和生存的問題後,下一步要做多久、往何處去,成爲了大部分騎手焦慮感的來源,也是亟待解決的課題。
外賣騎手向何方?
外賣騎手這個羣體中,一部分如宋北京三兄弟一樣將騎手當作過渡性職業、甚至僅僅是副業,也有人對這個行業的認同感更高,準備長期做騎手。
餓了麼《報告》顯示,這部分在整體騎手中佔比三到四成。對他們來說,收入之外,也看重這份職業的發展前景。
53%騎士表達出晉升意願,圖片來源:餓了麼《2022藍騎士發展與保障報告》
“一開始真沒想過在這一行幹這麼長時間。”張丹洋坦言,當時身邊很多人都覺得這一行做不起來,自己也是想着先存點錢,再換別的工作。
“做了幾個月卻發現,這一行正在以怎樣的速度改變我們的用餐習慣。”於是,張丹洋輾轉BOD高端餐飲發展部、多個加盟商,一步步從騎手做到站長,再升大區經理,2020年成爲餓了麼服務商紫椴信息科技(上海)有限公司上海城市負責人。
張丹洋介紹,現在公司內部的晉升機制已經比較完善。以騎手晉升到站長爲例,“前期根據跑單量、積極性,挑選騎手做一段時間的調度工作;若其負責站點的數據表現可觀,便可由站長推薦參加‘點將計劃’;之後通過筆試拿到培訓門票,完成對自身團隊建設能力、心理素質、業務精細化管理能力的提升,即可被任命爲儲備站長。”
據餓了麼方面透露,八成外賣站長由騎士晉升。2021年,1877位騎士晉升爲站長、隊長。
將騎手作爲一份“事業”,李偉最初也不被支持。上海人,計算機信息管理專業本科學歷,曾是國企員工,家人不理解他爲什麼非要去吃苦。
一方面覺得新鮮,同時也想證明自己,李偉這一試就從2017年到了現在,期間成功轉崗,並於2020年升爲服務商上海城市經理,目前負責服務商在上海市的配送業務。
回憶起來,李偉感到最難的是從區域經理升城市經理。“新崗位需要分析每個時間段、每個站點的利潤點、損耗點,包括數據源的波動如何去協調等等。”而他沒有一點財經知識基礎,“好在平臺安排了專門的培訓。”那段時間,他投入大量的精力學習如何看財務報表以及人事類知識,還時不時跑到財務部或人事部進行實踐訓練。
對李偉而言,這些年不僅是職位的提升,更是個人能力的提升:從管理自己到管理五六百人,從讀不懂報表到覈算成本、優化管理、做大體量,即便現在離開外賣這一行,他也有信心進入諸如物流行業等任何一個服務性行業,“起步應該在中層管理的位置”。
李偉還特意提到,父母現在非常支持自己的工作,“他們看着我一路成長,也看到了這個行業的發展,以及騎手這個職業的潛力。”
事實上,隨着騎手的稱呼逐漸從“送外賣的”轉變爲“外賣小哥”“網約配送員”,騎手的職業發展已經在體系化的道路上走出了一段距離——開展“網約配送員” 新就業技能提升培訓,開放直接崗位晉升,拓寬轉崗通路,從長遠來看,騎手“困於職業”有望破冰。
可以說,安全、收入、發展,是打工人們面臨的三座大山,一次次熱搜背後,騎手的負重正在減輕,不僅針對安全、收入等保障正在落實,如今也能看到一條逐漸清晰的自我提升和職業成長之路,整個行業正向着健康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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