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不如懷念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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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浸溼了牆緣,爬山虎緊緊的粘着牆壁,那些雨珠像琥珀般的透亮!這些斑駁的老牆有些年紀了,在這個時代裏,像文物一樣的古老,他們安靜的坐落在這片土地上,不與世爭,他能知道他遲早要被遺棄,或許,已經被遺棄了,依舊顯得那樣安靜!他們在等待,等待屬於他的歸宿!
這世間最長情的告白,莫過於,你來的時候,我早已來,你走的時候,而我卻還未走,我亦無所他求,只爲陪你走過一城又一程!山盟海誓太假,我們都無法看到邊!
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畫面,雨絲中瀰漫着一絲憂傷,而我的思緒,也陷入了無邊凌亂的紅塵瑣事之中。
他說,雨天有些憂傷,細細碎碎的雨絲,就像離人的眼淚,浸泡了太多滄桑,而他,卻喜歡雨天,但凡是美的東西,都會攜帶憂傷!
他說,這條路太遠,你若遲遲不來,我亦遲遲不去,這便是死路!我遁着你的足跡,尋着你的氣息,卻找不到你!他說,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你,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也是遇見了你。。。
影子倒映在牆緣下水泊之中,不過只是,一人,一影,一傘,一顆心……
有的人,有些城,註定是孤獨無依,無所寄託。 那些路,需要一個人慢慢往下走,無論黑暗光明,都不可以回頭。其實,一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時常夢見一些人,夢見一些事,或許是過去的,又或許是現在的,有意或者無意的,卻是念念不忘的。 歲月太淺,承載不起有意無意的現在和過去。念念不忘僅僅是簡簡單單幾個字眼,若是不慎,落入心坎,卻是一輩子糾纏,拿得起放得下,談何容易。
我貪婪的回憶,捨不得忘記,貪婪的去將那些快樂摺疊,像個孩子般天真。殊不知,那就是一個無法結束的夢。到最後,卻是,清醒之後,一個人,默默接受。
如果,註定不能在一起。那,請允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
佛教的《法華經·卷一》說:“爾時世尊,四衆圍繞,供養恭敬尊重讚歎;爲諸菩薩說大乘經,名無量義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亂墜天花,有四花,分別爲: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珠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衆。”
這其中所說的曼珠沙華是佛教故事裏聲稱的開在冥界的一種花。據說曼珠是花妖,沙華是葉妖,因爲彼此相愛卻不能相見,於是就私自幽會,以至於他們守護的花有了葉子就沒有花,有了花就沒有葉子。後來被神發現,就把他們打入輪迴,讓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可是曼珠和沙華在每一次轉世的時候都會想起前世的彼此,就發誓即便是輪迴也永不分離,於是就被說成是象徵着純潔的愛和珍藏的回憶,古印度宗教故事就有了些中國牛郎與織女銀河相隔故事的相似之處。
曼珠沙華也叫彼岸花,按照《佛經》的說法就是:“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於是,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忘卻,就成了彼岸花的花語。沒有人不知道時間是殘酷的,不僅能證明一切,也會破壞一切。就和毛寧唱的那樣:“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樣重複昨天的故事,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的確如此,即便是一起長大的兒時的小夥伴、同窗共讀的老同學、打得火熱的老同事、或者曾經的愛人,都曾經是對方的彼此,可是即便是濤聲依舊、月兒也依舊,可是時光荏苒,到了幾十年後的今天,還會是曾經的彼此嗎?
相見不如懷念,因爲幾乎所有的過去,即便是當時的結局再完美,也會有些許的遺憾,就會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感嘆,所以總想重新再一次來過;因爲過去的那些人和事,即便是珍藏在心底的甜蜜,也會有些許的苦澀,也會總有些滄桑般的揮之不去,所以就只能面對着過去的雲煙唏噓不已。當我們把自己的人生的精彩華章幾乎全部走完,纔會領悟到這個人世間,幾乎每一個擦肩而過,每一個回眸一望,或許就是另一個開始,也許真的就如同《華嚴經》所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我不信佛,更願意相信“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菩提就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證得了最後的光明的自性,也就是達到了涅盤的程度。
相見不如懷念,這都是自己的感情作祟。要麼因爲曾經的一種情感,曾經擁有卻不能長相廝守,以至於如今的“斷腸人在天涯”;要麼因爲曾經的那些小夥伴、同窗好友、好哥們,都曾經親密無間、無話不談,如今雲稀星淡、音訊渺茫,自然有一種懷念在心頭;要麼有一種緣分,曾經離得很近,可以信手拈來,可是卻在不經意之間變成了咫尺天涯,那自然就只能懷念,“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於是,與其相見後的巨大視覺落差讓人心理變得極度失望,與其相見後的再一次分手讓人不得不心情沉重,倒不如不見,不如懷念,不如將懷念深藏,將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底,讓一切都定格在原來的那些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美好印象裏。
幻想過無數次相見的畫面,遇見時,卻只是相顧無言。
在青澀的年紀,遇上你。那時,嘴裏的味道好像只有甜,還不知道什麼是酸,略微有些澀。直到你走到我看不清你的位置時,我才第一次懂得苦的滋味。可你,已實實在在踏上我不知道的路,去往我不明瞭的方向。
我記得,我走過很多路,或崎嶇或平坦。我記得,我轉向過“東南西北”的每一個方向,不止一次。我記得,我總會幻想下個路口能把你遇見,那裏有我不曾見過的場面。而你,幾乎就是我所有的信念。
我多想訴說我的想念,甚至不曾意識到你已站在我的面前,即使歲月的風在慢慢把我的手吹乾。你突如其來的出現,灼燒了我麻木已久的心田,我不知所措地收拾自己的行裝,在內心,語無倫次地和自己交談,只和你相顧,無言。
你說,相見不如懷念。
多少次,你我匆匆擦肩,終了,我們遇見,我們侃侃而談,卻不見了曾經的容顏。
在一個寬廣的區間,成就你。僅一個低眉的瞬間,你便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尋着你的足跡,努力追往明天。悄悄望向你的背影,生怕你認出我的神情。
我以爲我很輕,輕到只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我又以爲我很重,重到我的存在會影響你的未來。在有你的十字路我久久徘徊。
我走在僻靜的街道,只有連綿的樹蔭和嗅不完的花香,斷絕了,斷絕了我所有的信息,阻隔了,阻隔了你所有的消息。我會幻想你乘風破浪的場景,會想念有你有我的曾經。
你終究是你,我終究是我,像兩條直線,經久地平行。你在你的世界馳騁,我在我的生活爬行,像是忘記了有你有我的曾經。
不再羞澀的臉龐,多了幾分穩重,塵封了,塵封了那段有你有我的曾經。也好,或許放下的時候,才更方便新的起航。此刻,你我都可以坦然向對方訴說沒有彼此的故事,心跳動的很自然,未見之前,心的浪潮卻翻騰了很久很久。
你說相見不如懷念。
當我的生命不再只屬於我,你的生命不再只屬於你,我和你的遇見,只有一窩淺淺的微笑,用來敷衍。
在明朗的晴日,祝福你。我看到了你模糊的照片,卻能清晰地看見你的左手邊還抱着一個孩子,你說,他是你生命的延續。我看到模糊的照片上的你的笑容裏,儲藏着強烈的幸福感。
你說,相見不如懷念。
佝僂的身軀總是不聽使喚,你我帶着雪白的髮絲相見,所有的遇見,都是此刻的笑談,過往,都是雲煙。
在慵懶的午後,憶起從前。
你說,相見不如懷念。
再也沒有了你的消息,再也尋不到你,尋不到遇見,尋不到了,尋不到了我的信念。
在鋪滿落葉的秋天,凝固昨天。
我想,相見不如懷念,留下多一絲的美好在心花怒放的昨天。
有一種愛深入骨髓,但卻不能言表;有一種感情深愛不如深深的埋在心中。
坐在電腦前,手指間還有那未抽完的香菸;一縷縷煙霧向上盤旋着用早已冰涼的手指觸摸着鼠標,輕輕的在“發送”上點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讓你知道盡管你可能已經忘了我的名字!
敬愛的班長:希望我的這封遲了十年的情書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你可能會很意外竟然還會有人叫你班長吧!其實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那個陽光、幽默、負責任的班長,不知道現在的你還是這樣嗎?
每個女生的心中都會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儘管他不是童話中的王子也不是現實生活中的高富帥,可他卻是女生心中的一個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哪怕只能遠遠的看着我們便知足矣而你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夢。
人們有一句話常說“若是時光可以倒流,那麼我情願沒有愛上你”。可就算在給我一次這樣的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默默的愛你,或許是因爲自己的性格中多了些傷感與內向,纔會那麼愛你的樂觀與陽光你的才華、你的不輕言放棄你的一切一切都彙集成你身上的閃光點,吸引着我的目光在你的面前我變得無比的渺小、卑微以至於我是那麼努力的想趕上你的腳步,可我終究沒有你的那份堅韌所以我倒在了半路上,也遠離了你的步伐。
佛說“前世五百年的修行,才換來今世的一次回牟”。我想這輩子我已知足了,可以遇到你愛上你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儘管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的結局可我不曾後悔過,你知道爲什麼我的名字中有一個飛字嗎?那是爲了紀念對你的愛!
昨天的一幕幕似乎還在眼前,可一不經意間就過了十年我們都變得成熟了、理智了、麻木了,十年了你過得還好嗎?幸福嗎?健康嗎?以前總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會慢慢的忘了你後來才發現你已經像病毒一樣深入我的體內,我早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明天我要結婚了,你也會替我高興的吧!明天我將成爲他人的妻子我以後再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想你、愛你了,我得忠誠於我的婚姻、我的丈夫儘管我並不那麼愛他。
我愛你真真切切的愛過你,但請原諒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三個字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依然還會想起你,但只能是在夜深人靜時,我得繼續我的生活我將會把我全部的心獻給我的家庭,可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這輩子都不會變了。
有時候相見不如懷念、相愛不如相憶。
零下二十二度的天氣,一半的時間是行走在外面,臉龐冷的生疼,寒氣如此透徹的襲來,我便有些受不住了。還記得剛到時半是失望,半是驚喜。失望的是原來,這兒沒我想象中的冷,喜的是大雪竟至沒膝。四十天過得很快,此刻,在時間盡數抽離之後,更多的是對已逝時光的思量。
每天早晨,拉開窗簾,一眼望去:漫地的純白,滿樹的銀沙。我不是一個偏愛小路的人,每每被吸引,多是爲了些花花草草,在冬天呢,也只能是雪了。踏在沒有腳印的雪上,看着雙腳被覆蓋,且不去理會踩着的是短布靴,然後再帶着沾滿雪的鞋子走走停停。若是到了正午,那雪便真的是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你能想象得到麼,我在這樣一個純白的世界。這兒的樹長得格外漂亮。通常是一棵樹不僅有柳枝的阿娜,還有棗樹的古樸,再加上白楊的勁道,蘆葦的飄逸,若是再處在大雪紛飛中,枝椏上落滿雪花,豈非是妙極!曾多次看到被冰雪凍結的植物,但每一次,都是歎爲觀止的。
說完雪山和草地,便道道人事吧。每日和小孩子在一起,慣會用他們的思維看這個世界,然後,便有些慌亂,有些失落了。不得不說這是三個極惹人喜愛的小孩子。偶爾耍點小性子,再不肯忍讓,偶爾也拿自己當孩子,和他們瘋個不停,偶爾被他們的言語逗得笑個不停……稍大些的孩子對我的話不服氣時的狡辯,便讓這個一向懂事的小孩子更多了些可愛。給我驚喜最多的是那個四歲的孩子,而惹我生氣最多的,也便是他了。這是一個常常把剛買的玩具都卸的七零八碎的“敗家子”,這是一個壓根兒聽不懂音樂,卻韓語英語都能唱的“麥霸”。這是一個每日“習武”的“奧特曼”。這是一個發起混來,打人絕對讓人痛得閃出淚光的“小霸王”…至於最小的那個,最是惹人愛,也最是讓人無奈。每次看着他被我逗得嘎嘎笑的時候,我便開始喜歡嬰孩了,而每次他尿在我剛換過的衣服上時,我只得苦笑了,若是他一味的哭鬧,我便只有無奈了。
雖然我還在口頭上報怨說在這很沒意思,雖然我原本打算的出遊計劃全部泡湯,雖然我口口聲聲說不想待在新疆…來之前,我是絕對沒有想到時隔一年,我竟還做不到完全忍讓小孩子,竟還是那般執扭到任性,竟還是沒有成爲一個一直溫暖、陽光的女孩子。我知道,我只是覺得獨在家人給得安逸裏,我會不安。我只是害怕他們的生活有太多不完美。我只是覺得我有點不大習慣這裏在這裏生活。可終究,有他們的地方,纔是家。也清晰的記得,除夕之夜近二十口人簇擁而坐,這樣的闔家歡樂,終於給了我所有有關家的感念。我想,所有的父母都是這般包容着自己的孩子的吧!無論我們有着一顆怎樣的行走的心,有着一個怎樣叛逆的靈魂,又曾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他們,他們的原諒是與生氣同生的。我們竭力想要逃開與生俱來的依附,卻不曾想到如果有一天,這依附會隨着他們的離去而消失,那麼,我們要怎麼習慣?
我還是需要時間,變聰明些,變柔和些,變獨立些。
今天就要回去了。回去鄭州,那個熟悉的地方。以往的假期大多是在聚會中度過的。如今每次聽聞誰問我是否還回老家時,都是很乾脆的答道:“不回。”每次聽到他們說聚會我不在時,便看破紅塵似的說道:“習慣了就好了!”其實,也未嘗不是心心念念着那些想念的、許久不見的。物是人非,身邊又少了誰?
對於絕大部分同學而言,能讓我們銘記的便只剩三、一班了,如此,這樣遙遙的懷念倒也不錯,從開始這樣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相伴,到最後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懷念。即使是熟識的、聊得來的朋友,在各奔東西以後,無論怎樣記掛着,也未必,輕而易舉的見到。所以,習慣了,就好了。
其實,我也說不明白怎麼貪戀上這種“從此天涯,相隔陌路”的感覺,只是覺得,時間,彷彿會隨距離,變得遙遠。也許,正如朱自清所言“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或許,我在懷念“那時候的我,總是習慣一個人走”。抑或是,我在試圖理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就像旅途一樣,無論我們在車上曾怎樣海闊天空的聊着,等到下車,也就散了。而這旅途太漫長,必然,有些時候,只剩下我們自己。那些過去了的便成爲了親切的懷戀。
時光,讓我們變得寬容。不再緊緊抓住過往,也不用再慌張的握住以後。
莫非,真的是,相見,不如懷念?
其實,此刻,我在想,難道,冬天的夜晚沒有星星嗎?
雁字回時,我們隔着一程程山水,尋尋覓覓。無盡的溫柔,又在空氣中流動。那一份隔世離空的思念,宛如毒藥,總讓人甘願沉淪。踏着如水的琴音,我只想,把我的手放在你的掌心,靜靜地陪着你走,走到天涯海角,走到地老天荒。
月光又拉開了思念的序幕,夢,還在想象中延伸,咫尺天涯,我的柔情,已在三千紅塵裏,化作守候的模樣。
一場寂寞憑誰訴?你的名字,已在我心中,開成思念的海。曾經深深愛過,唯美的相遇從沒忘懷。冬夜,在我淡淡的惆悵中走過,我,在天長地久的遐想中,摺疊完美的結局。
展開書箋,相思氾濫成災,仍然記得,你說在飄雪的季節歸來,如今,歲月在遊走,遠方雪舞飛揚。如果你忘了,我願意沿着你的方向,把未完的思念織成一朵朵心花,讓你在我的字裏行間歸來。
我的手裏,握着地老天荒的誓言,而這個誓言,在我的夢裏開成最絢麗的花兒。想念,把遙遠的距離拉近。原來,你離我,很遠,亦很近。我執着地握緊你我的約定,因爲我知道,緣分讓我們牽手,我的手心,早已珍藏着你的掌紋。你,是我紅塵裏最深的眷戀。
飛花如夢,午夜夢迴,我用婉轉含蓄的`愛深深凝望你的天涯,幾度風雨幾度回眸,你脣邊溫潤的笑意是我掌心裏的暖。
愛上了在靜默的時光裏,想念你的繞指柔。愛上了在無數次的回望中,溫習彼岸花開的妖嬈。愛上了打開思念的窗口,以靜守的姿態,等待你的回航。
天長地久有時盡,相見不如懷念中……
蟬鳴風動的夏日午後,紫菀收到了兩條陌生的短信:“年少時曾暢談人生,多年後還記得我嗎?”“曾經滄海難爲水,當年多少幼稚多少迷惑,如今都成了過眼煙雲,剩下的只有美好的回憶。”落款都是“一個還在想念你的傻弟弟。”莫非是舒?紫菀輕握玻璃杯,茶水有些苦澀,嫩綠的茶葉一片片在清水中舒展,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初識舒是學生時代。狂熱的校園文學熱中,紫菀擔任了校文學社社長。高二那年,文學社成立一週年,紫菀精心籌劃了大型的社慶活動。幾天後,社慶文藝調演拉開了帷幕。最精彩的節目是一個《青春的節拍》現代舞,揉合了當年流行的霹靂舞的高難度動作,三個高一社員的精彩表演贏得了滿堂喝彩。其中最矮小的一個給紫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頭頂着地,像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一場表演下來,他的白襯衣上全是灰塵,汗珠順着他黝黑的臉龐流了下來。紫菀遞過紙巾給他:“你累了嗎?”“不累!不累!”他憨厚地笑笑。後來紫菀才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小個子社員就是舒。坦率一點說,舒對文字的敏感和靈氣在才子才女濟濟一堂的文學社顯得極爲普通。但他對文學的那份熱情、那種執着卻是才子才女們無法比擬的,他熱心參加社裏的所有活動,並不時提出一些新穎、獨特的觀點,讓很多社員都對他刮目相看。
步入社會後,紫菀忙於生活和工作上的瑣碎事,少年時的夢想已成爲遙遠的回憶。在一次次的午夜夢迴中,紫菀感到時光流逝和歲月無情。一日,當紫菀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家時,桌上有一封三角郵戳的信。原來,舒當兵去了,信中他述說部隊生活的艱苦和快樂。在北方軍營中,年輕的舒穿着橄欖綠軍裝靠在白樺樹上,他的身後是一排排白樺林,舒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眉宇間多了堅毅。這讓紫菀想起文學社社慶時他賣力的表演,那沾滿灰塵的衣服和掛滿汗珠的臉。他原本就是一個能吃苦耐勞的農家孩子,這種秉性經過血與火的磨鍊更加卓爾不凡。
以後的日子,紫菀和舒鴻雁往來。潛意識地紫菀把舒當成弟弟,有着某種血緣關係的親情。舒坦率地告訴紫菀,和他交往一年多的女友絕情地和他這個大兵拜拜了,舒的情緒頹廢到了極點。而紫菀也經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情。紫菀以爲真誠可以打贏這場愛情戰役,不料在這場無硝煙的愛情戰爭中她卻遍體鱗傷,她和那個他輸給了時間和空間。紫菀給舒寫了一封長信,她告訴他,對於愛情,男人總是把它當成生命的一部分,而女人卻把它當成生命的全部。像她這樣一個把愛視爲生命的女子能在經歷愛的傷害後,獨自舔去自己的傷口。何況你是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舒很快從無花果的愛情中解脫出來。這年冬天很冷。紫菀蜷縮在自己的天地裏,等待春暖花開,面朝大海。那天,氣溫驟變,北風呼嘯,下班後紫菀正急着回家,卻見一個穿軍裝的男孩走過來。天啊!竟是舒!他比在校時更黑了,個子略高了些。兩人興奮得跳了起來。舒告訴紫菀,這是他當兵後第一次探家,早想着去紫菀家看看她父母。舒和紫菀父母聊天時,是那麼親切自然。顯然,他和紫菀的家庭融合在一起了。臨走時,舒送給紫菀一本《紅樓夢》,他說:“姐,愛書的你少了這本經典之作是殘缺的!”多年前,紫菀曾有一本《紅樓夢》,被人借走後,從此杳無音訊。舒弟的那份細膩,那份真誠,讓紫菀想這麼好的男孩,哪個女孩遇見了,真是福氣!
聊天至深夜,舒出門,紫菀相送。樓梯口一片漆黑,紫菀一腳踏空,差點摔下去。舒眼疾手快,牢牢地拽住她,臂膀是那樣有力。那一刻,紫菀感到舒真的長大了。
而讓紫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舒對她的情感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他不再稱她爲姐,他告訴紫菀在校時,紫菀就是他仰慕的對象,但初次探家後,才發覺她原來也需要保護,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孩,有着敏感的心和細膩的情。舒的信雪片般飛來,一封比一封熾熱。內斂的紫菀無法面對這份真摯的感情。那場刻骨銘心的戀情裏,男主人公也是一位軍人。這場愛情足以讓紫菀無法坦然接受另一個軍人的情感。
那時,舒面臨着考軍校,對於農家孩子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爲了不讓舒分心考試,紫菀小心翼翼地避過感情話題,鼓勵他一鼓作氣。舒原本十分有靈性,加上他的勤奮,自然順利考入了一所名牌軍事院校。舒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草。他認爲自己的努力必將改變紫菀。而紫菀的世界愈來愈現實,面對舒排山倒海的愛情攻勢,她做了逃兵。在同齡人都出嫁爲人妻爲人母的年齡裏,紫菀無法浪漫到重新與一位軍人產生柏拉圖似精神戀愛。她有意將舒的信塵封起來。
又一個夏天到來了。紫菀在家庭的變故中接受了一份新的感情。她認識了文斌,一個憨厚的男孩。外表沉穩,內心卻十分狂熱。若讓紫菀忘卻了年少時那份純真無瑕的情感留給她的憂傷與無奈。紫菀第一次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丟了盔甲需要保護的小女人,需要一份平穩的感情,一個屬於自己的港灣。紫菀覺得文斌就是前生在等她的那個人,她平靜地等着他來愛,他來疼。
舒又回鄉探家了。那一夜,紫菀和文斌、文斌的朋友一起玩牌。紫菀和舒打一對,配合得天衣無縫,把對手殺得個落花流水。結束後,文斌和他的朋友先行一步。舒細心地留下來,幫紫菀收拾紙牌、茶杯。他邊洗茶杯邊笑:“我們是絕配……”話很輕,紫菀聽着卻呆了,在這場友情和愛情的曖昧戰爭中,她得有個結果。
舒歸隊後,紫菀寫信告訴他,文斌是她的男友,他們極可能走向婚姻。舒並不相信這是真的,來信頻頻。軍人的愛就像夏日的風,來得迅猛熱烈。紫菀不得不片紙未回,她知道,這隻會讓他陷得太深。退一步,海闊天空,或許若干年後舒會理解她的。
舒像從地球上消失了。在夜闌人靜時,紫菀總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弟弟,一個叫舒的男孩站在夢的邊緣。她彷彿失落了些什麼。
四年後的夏日,紫菀接到舒的信息後,回電過去。話筒裏一下傳來舒特有的鄉音。他現在已是連級幹部,結了婚,成了家。妻是教師,正在家裏“孵蛋”(懷崽)。他告訴紫菀,在同學那裏聽說她身體不佳,故按捺不住發了短信。紫菀的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人世間有一種情感比愛情更持久,那就是親情。紫菀所幸她的退卻,爲他們保留了這份持久的情感。
十一月,秋意正濃。舒發短信告訴紫菀,妻已爲他產下一寶貝兒子,他在努力做一個模範丈夫。他想和紫菀一家聚一聚。紫菀笑着發了一條短信:刻意相聚難免牽強,相見不如懷念。
金秋的風搖動窗前的香樟樹葉,只聽見颯颯地響。
或許,相見不如懷念最是好
晚上許久不曾聯繫的初中同學發來消息,說明天初中同學聚會,聚會活動是聚餐和KTV之類的。我看了良久,竟不知該如何回覆。隨之而來的是散亂的思緒,在記憶的長河中拾起些許的如貝殼般的被水浪衝刷後殘存的碎片。
時隔初中畢業快六年了,不想,時光竟然這樣快。許多初中的同學真的是從畢業後就不曾再見過,亦早已失去聯繫。聽說很多同學初中畢業不久便都已結婚,生子。有的在讀書,有的在創業,打工。只有幾個初中實在要好的,還保存着較少的聯繫,知道他們的境況。僅此而已。或許還有的同學我連名字都已記不清了。
回想着,一些人的音容笑貌便在心裏清晰起來,但轉瞬又變得模糊。那段歲月,那些人,那些故事,封存了太久,早已落滿塵埃。我試圖拭去,但時空遙隔,所尋到也只是一些當時有過深刻印象的痕跡。
我曾有過一個那時的知己,是無比親密要好的兩個人,彼此懂得,相互喜歡。我喜歡和她聊天,聊理想,聊外面的世界。我們聽一樣的歌,分享同一支耳機,都喜歡阿桑的歌。她喜歡看我寫的文章,她總是說,你以後一定可以寫書。我們曾一起在夕陽西下時,看着河邊落日餘暉,在河岸上互訴衷腸。她說,你要加油,以後要考廈門大學,我不能上大學,但我會在廈門等你。我說:“有你的鼓勵,我一定會進萬中,然後拼盡全力考上廈門大學。”這樣的一句話,我曾用了高中三年來銘記。
這段友誼是我初中裏保存最完美的,如琥珀一樣,透明,純潔。被我封存在時光機裏,不會輕易拿出來。高中,我們漸漸失去聯繫,在僅有的幾次聯繫裏,最後一次,是我剛結束高二的期末考,馬不停蹄,搬進高三教學樓轉入高三複習的第一天。我翻出那個陌生得好像沾滿了厚厚塵土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今天開始就高三了,你一定要在廈門等着我。並沒有期待迴音,我只是尋找另一端,來讓我自己的心有所依靠和安慰。畢竟我們太久沒有聯繫。我不知道那個號碼是不是還存在。但後來收到了回覆,內容卻是,她要結婚了,已很久不在廈門。
我不知是喜是悲。或許她已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但“結婚”二字對於一直在校園裏的我,近乎陌生和恐懼。我以爲曾經那些我們談論的夢想她都忘了,這麼快就沒有了追求,何必急着嫁作人妻呢?至此,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早已陌路。
後來終究失去一切聯繫。因爲我害怕去聯繫,我怕知道真相。她亦不曾主動聯繫我。我害怕面對,原來我們早已陌生,或許連共同語言都不再有,這樣的事實。即使這真相早已存在。但只要不去揭開,不去讓它赤裸裸地暴露在彼此生活裏,或許我還可以抱着回憶聊以慰藉。不如就此在心裏祝福。
想來,所謂相見不如懷念,不過如此。
我終是知道自己不會去赴這次聚會。我不知道六年來我們會有着怎樣的改變,會不會一如當初,還可以毫無顧忌地相互玩耍,說笑。我不知道倘若都已覺得陌生,話不投機,要如何面對。我不知道有多少個同學會和我一樣期待着也擔憂着。我不知道……我有太多不知道。因爲時間這樣無情,讓我失去了許多對人對事的信心和勇氣。我這樣害怕失望,害怕陌生,害怕尷尬。
但我始終相信,會聯繫的自會聯繫,會在彼此空閒的時間,相互邀約着出來聚聚,聊聊天,敘敘舊,隨處走一走。三五個人,彼此心繫,不會陌生,也不會覺得尷尬。我想要的是這樣的聚會。而不是娛樂般地各自聚在一起,狂歡喧鬧,消磨時間。這樣的相聚,於我,只會是失望。
記得初中分別時我曾對她們說過,我最害怕的是,來年最陌生的是當初最熟悉的某某。她們也說亦然,所以我們一定要保持聯繫。
而今近六年的時間過去,我曾不止一次地體會着這句話在我的生活裏如電影戲劇般地一遍遍上演。
但電影的結局大都是美好的,是釋然後的雲淡風輕,一切的惆悵,感傷,都會隨時光消逝,隨風而去。只有那些記憶,在時光的醞釀和洗濯下,會愈發散發出懷舊的氣息,簡單而美好,一如當時十四五歲的青春年少的我們。
爲了不破壞這份美好,我只能任由時間過去,想象你們的相聚也許並不會如我擔心的樣子,或許會很棒,我也會替你們開心。但於我,或許,相見不如懷念,才最是好。
時光塵埃掩埋之下,就讓一切都繼續封存。我會小心翼翼的地保存它如一罈珍貴的老酒,只待來年有懂得的人,能夠陪我開啓,一飲而醉,醉在光陰裏……
相見不如懷念這幾個字連起來具有一定的美感,同時也給人一種深沉的思考。然而,看了一則新聞後,對這句話有了更進一步的思索——到底是種種原因不願相見,還是詩情般依戀那種懷念的狀態?
新聞中以同學聚會變了味來重新審視這句詩一般的話句。當代當下,越來越多的人害怕同學聚會,變了味,更多人把它當做炫耀的場合,不論是生活的富足還是氣質的提升,總之再也不會有當時邋邋遢遢,衣不合體的“原始狀態”,彷彿一步從原始社會跨越到現代文明——時尚,潮流,霸氣側漏,美白高帥……變了味,很多人把同學聚會不再看得那麼單純和簡單,也許不是一頓飯的事情,也許不再是幾句感慨的話語,也許不會再是幾句天真孩子的幼稚的話,這也難怪——長大了,懂得了更多社會的範疇;長大了,學生時代的外延似乎不能裹攜整個身體;長大了,慢慢走向所謂成熟,化簡爲繁,對人對事不再從最根本、原始、基礎的層面思考問題了;長大了,總歸是要得到和拋卻一些東西,只是得失問題,孰是孰非,孰輕孰重?這可能在全新的價值觀面前被完全顛覆;長大了,失去一些,不要太多就好;長大了,得到一些,不要拿來主義就好……
相見不如懷念——本意也許有點詩意。少些電話視頻,多謝鴻雁傳書;少些閒言碎語,多些詩情畫意;少些網聊相見,多些筆墨懷念。此句意在說明保持一定距離感的重要性,要的是那種因距離產生的美感、神祕感、期待感。那是一種懷念的朦朧留白遐想,而非一種相見的透明刻畫認知——這個角度看來,確實有些許值得稱讚。
然而,從當下社會來看待這句話,卻不一定這麼單層面地理解。
相見不如懷念,到底是躲避還是依戀,這是個問題。可能因爲現實情況帶來的陌生變化以及脆弱心理的應變能力都使得人選擇躲避,不見便不需面對這一切新的變化以及所要面對的壓力;可能也是因爲現實狀況,人們對曾經的美好過於依戀,欲用懷念的方式來紀念逝去的青春,這也許不是時間相阻與空間相隔帶來的隔膜,只是應對問題時的心理反應罷了。
時間是把殺豬刀——語粗理不粗,很多人因爲不想見了,變得陌生了,少了聯繫,越來越遠。不是否定真摯純真的友誼,只是確實需要聯繫來維持、用相見來維繫,哪怕是一條短信的溫度。不聯繫的朋友無非是你們的生活軌跡發生變化,分道揚鑣的軌道,駛向不同的方向。這是我們需要面對的,這也是我們需要經營的,慘淡不是我們的所想,紅火也不是我們的目標,只是日常經營與維繫即可,淡如水,卻有絲絲甜味兒。
你說懷念不如相見,相見的親近着實吸引人,相見的感動確實可以積澱青春記憶,相見的變化確實可以解除長期的神祕世界……
他說相見不如懷念,懷念的照片着實觸動人,懷念的朦朧確實可以保存昨日印象,懷念的溫度確實可以融化冰封的兩級深雪……
相見,何必依戀;懷念,何必躲避。既然有了見的衝動何須理會那些陳雜,這些社會的存在反應的是社會以及個人的精神狀態,然而,你我本可以簡單應之——就是純粹的相見,就是看看你我熟悉的容顏音貌,就是說說當年傻里傻氣的往事。選擇懷念,雖然方式委婉,卻心意猶在——只是現代人有時過於敏感,有時過於麻木了。
相見的不一定沒有朦朧美,懷念的不一定總有質感美。
人這一生註定歷盡滄桑,從我們降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一生都將在這滾滾紅塵中度過。歷盡人世的滄桑,要經歷許多的磨難,因爲受傷我們可能有怨恨、有過放棄,但我們依然在凡塵中,看盡世間的悲歡離合,在我生命中的老屋中,裝滿了回憶,填滿了份份相思,也有滿滿的心酸。有時候我們想去擁抱這一份回憶,卻不敢伸手,只怕這一次的觸碰,就會有滿滿的憂傷,如秋天楓葉般散落在地面。也不敢去想,怕一次忍不住的回眸相望,就會引起,淚落如雨而下,砸疼了這紅塵中的人兒。要我說相見不如懷念,懷念着這一份生命老屋中的回憶就好,不用去相見相擁。一個人煮一杯濁酒,在一棵相思樹下盤腿而坐;一人飲盡一杯濁酒,慢慢懷念就好,哪怕歷經了滄桑,也有一份真摯的懷念貫穿了你的一生。
相見不屬於小橋流水,那樣的明麗輕快,更不是歌舞昇平的盛會愉悅,它只屬於千年千嘆的悲慼與楓葉般零落憔悴的心靈。有一份相見唯美了整個曾經,但相見之後卻給人留下“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的沉重,因爲相見之後便是那個讓輕客騷人吟不盡詠不完的離別悲慼。讓人“楊柳岸,曉風殘月,今宵不知酒醒何處?”讓人寒蟬悽切,灞橋折柳,揮淚相送佳人十里。
青華秋實,明月演替,四季輪迴,我們的一生都伴隨着相見與懷念。當我們有一天走到,某一個年華的秋天,當我們走到時間上游的盡頭,暮然回首我們才發現,我們爲太多的相見而喜,爲太多的分離而悲。也只有一份懷念貫穿了這一生,溫暖了這一世。“天空留不下我飛的痕跡,但我已飛過。”懷念就是這樣的,我在南方的相思樹下獨飲一杯濁酒,而你在北方的大地上看雪花零落。看似平平淡淡,但你早已在我心中經歷了百世輪迴,我早已相思成疾,而此疾藥石無醫。在時光中的兜兜轉轉,我們每一次駐足都會在午後相見,那天好,陽光正好,你我都有一份相逢的驚奇,驚奇與你相遇了。但我們最終也執手相看,無語凝咽。
不要強迫自己去相逢那份相見,在生命中,在這一世,靜靜的懷念。在無聲的歲月中,我用默默地懷念溫暖你的一生。你就一生只此一生,我希望我們的相遇,少一些,這樣就少了一些離愁別緒。佛說:這一世所有的相遇,都是上一世的相逢。而我卻將所有的相遇相逢,伴着時間釀作一壺濁酒,酒名相思。每當春風吹盡,秋天來到,楓葉零落時,我會在相思樹下,取出這一壺濁酒,一人獨飲,飲盡這一方思念,飲盡這一份秋思,也許我會流淚,在這蕭瑟的秋風中流淚,然後在心中輕輕的將你懷念。
最好的感情就是找到一個,能聊得來的伴,有各種說不完的話題,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而懷念卻是陪伴你半世輪迴的一抹溫暖。爲這一份懷念,我用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我今生的一次與你擦肩而過,將你的面容刻畫在相思樹的枝幹上獨自將你懷念。我這一世爲你,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要同行,不求曾經將你擁有,只求今生能將你懷念。
紅塵三千丈,念在山水間。我們不可能一帆風順,因爲相愛,所以我們放手,能不去求刻意的相見,只願有一份默默的懷念。陪伴你百世輪迴,不離不棄。那紅塵承載我生命的全部準備,帶走有我生命的質量。
身在遠方的你是否感受到我在相思樹下對你的如禱告般的懷念。當我們老去走不動了,當我們忘記凡塵的一切,但我們直面死亡,這是我們唯一的就只有一份懷念,對年少輕狂的懷念,對初戀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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