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親情的感人故事 集錦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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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個硬漢,他15歲時爺爺就去世了,剩下他和奶奶孤兒寡母。雖然他頂了爺爺的職去廠裏當了工人,但家裏家外大事小情都落在他單薄的肩上。他變得沉默寡言,一張臉總是冷冰冰的,但他很能幹,從最基層的車間做起,一步步往上升當了廠長,後來又調到經貿局當了副局長。他給人的印象總是很冷峻,幾乎不近人情。
我不知道他在官場、在單位對人如何,但他對我,冷得就像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尤其是他當了廠長後。架子端得可大了,好像我也是他的下屬。他從小缺少父愛,那是由於爺爺死了,可是他還活得好好的,卻沒讓我感受到父愛的溫暖。
上初中那年,我和同學攀比,想買一塊手錶,讓母親跟他要錢,他卻一言不發。我非常生氣。那些天我總轉商場,發現一款最便宜的手錶,只要35元錢。我想,不要他的錢,我照樣能買到。週末,我就去工廠牆外的垃圾堆撿廢鐵。放學路上,我總是低頭用腳踢來踢去,哪怕從土裏踢出一個鐵螺絲,或者一塊破塑料布,也要拾起來,攢多了就去收購站賣。一塊兩塊、幾角幾分地攢,足有一個學期,才攢足了一塊表錢。
戴上了新表,我故意炫耀,x威似的把袖子擼得老高,母親驚訝地問,“你哪來的表?”我沒回答,卻偷看父親的表情,我早就想好了,假如他敢審問我,懷疑我的錢來路不明的話,我就馬上像火山爆發一樣,傾訴我的辛苦,指責他沒有給我父愛。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腕,就沒再吭聲,我頓時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
難道當了官的人都這種德行?我可是他惟一的孩子。好多同學的父母不當官,還溺愛他們呢,我怎麼了?不愛我也得關心我吧,他就不怕把我逼成小偷?
但這事和後來發生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使我更領略了他的冷漠。
高考前一年的冬天,我在自己的屋裏徹夜苦讀,爐火生得很旺,結果,有天夜裏我煤氣中毒了。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母親嚇壞了,見我醒來,哭着說,夜裏假如不是父親,我肯定就完了。父親有失眠的毛病,他輾轉反側睡不着,總覺得我的屋子裏動靜異常,就讓母親去看,發現我在牀上蜷曲着,嘴裏發出近乎窒息的憋悶的呼吸,才知道我中了煤氣。我後怕地擡頭看父親,發現他在病房門口背對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聽說我醒了,他讓母親照顧好我,就去上班了。
我心裏的感激瞬間轉化成怨恨。哼,還不如讓我死了呢,哪有這樣冷血的父親?
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學。別的同學都是被父母送去省城的,而我,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學生。卻是孤零零一個人坐上火車。望着站臺上那些雙送別的眼睛,我的眼睛溼了,由於自己的孤單。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找一份好工作,再不要回那個沒有親情的家,即使放假,也不要回去。整個大學,我都在勤工儉學,嚐盡了人間酸苦,由於父親每次給我帶的錢,只夠交學費和維持簡單的生活費用,即使買課外書的錢都要靠我自己去掙。
第一個暑假,我真的沒回家。十幾天後。父親來省城開會,順便到學校看我,然後我們出去吃飯,要了兩個菜,他還要了一瓶白酒。我問:“你喝酒了?”他一愣,說:“哦,有幾年了。”然後我們一個悶頭吃萊,一個悶頭喝酒。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吃完就拍屁股走人了,那頓飯由我來付賬。
畢業了,同學們都在找門路分配,像我上的這種普通高校,學生哪來的回哪去,我只能回到那個小縣城。但大家都說,我沒問題的,父親是局長,肯定會給我找個好單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不想去企業,只想進機關坐辦公室。
我想,即使我不跟他說,這樣的大事,他也會主動給張羅吧。可是,最後的結果,他根本就沒過問,我被勞動局分進了半死不活的物資公司,還不到一年,下崗的命運就降臨到我頭上來了。
我對父親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我覺得他肯定有心理疾病,由於自己從小就受苦,從小就失去了父愛,因此也想讓我嚐嚐那種滋味吧。肯定是的。好在我從小就沒依賴過他,這種時候,更不能去求他,我不能讓他看我的笑話。
不久,我租了一間臨街的門面賣電器,一年後掙了些錢,又重新租了更大的門面,擴大到賣摩托車。生意雖然辛苦,但越做越好。這期間,我只記得他來過兩次,每次都像領導視察一般揹着手轉了幾圈就走了。他沒誇我,只是說了一句:“這不比在機關當個小幹部整天喝茶水強嗎?”這是我有生以來,惟一聽到的他肯定我的話,我心裏竟一熱,這大概就是那種叫做父愛的感覺吧?可是,這麼多年了,我的這種感覺真是太少了。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還僱了好幾個僱工,儼然成了一個小老闆。可是我知道好景不會太長的,城裏類似的店鋪如雨後春筍,競爭很厲害。不久,銷售出現了滑坡的跡象。就在這時候,父親來了,他不是來幫我,是來給我添亂的。他當廠長時,和一個老工人有點交情,現在,他退休了,父親念舊情,想讓他在我這混口飯吃。父親冷着臉說:“你張伯人很實在,你必須給我這個面子。”求人還這種態度?我本想拒絕,但馬上心裏萌生了一絲快感,他是在求我呀!
張伯的確不錯。能吃苦,關鍵是他有經濟頭腦,在廠裏搞了幾十年的供銷,有做生意的經驗,管理上也很有一套。我讓他跑生產廠家,負責進貨,逐漸地,我的供貨渠道越來越暢通,經營範圍也進一步擴大,銷售額又出現了明顯的上升趨勢。
在張伯的提議下,我還投資80萬元在新開發的商業區買了一棟商業樓。張伯說,在我們這個小城。做生意的將近一半利潤都付了租金,像我這樣的大衆生意,必須靠做大做強才能增強市場競爭力,有了自己的房產,能減少租金成本,讓利給顧客,提升競爭力。再說,房產將來還能升值,本身就是一種投資。可是我當時沒那麼多錢,張伯建議,號召那些僱工投資入股,共同抵禦風險,而且他第一個就拿出了10萬元。張伯成了我的諸葛亮,使我的事業如日中天。春天,張伯要和老伴去北京定居,給兒子看孫子。我真有些依依不捨,當我提到要把他的股金和分紅一起算清時,張伯笑了:“那10萬元的股金,是你父親的,至於分紅,我就更不能要了。”我很驚訝,以爲自己聽錯了,聽了他的敘述,才如夢初醒。原來,是父親以張伯的名義給了我錢,那些經營管理上的建議,竟然也是父親通過張伯傳授給我的。
張伯說:“我除了能吃苦,腦子裏哪有那麼多點子?你父親纔有真本事,當了那麼多年廠長,肚子裏有貨呀。但他不讓我告訴你,怕影響你的自立。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父親一樣有魄力,都是硬漢。”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原來,父親一直在關注着我!從張伯嘴裏,我還知道了一個祕密,父親是從我中煤氣那天開始喝酒的。那天,他和張伯一幫人喝酒,父親當衆哭了:“我差點沒有兒子了呀。”張伯說,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至今還在他耳邊迴響。
我對父親幾十年的怨恨頃刻化爲灰燼。我買了好酒去看父親,他還沒下班,我央求母親。“軟硬兼施”逼她解開了多年來的道道疑團。母親說,父親不給我買表,是不想讓我從小養成虛榮、攀比的毛病,但一次意外中,他發現我在撿廢品,就認定我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能爲此吃苦的執著性格。甚至,連暑假去省城看我,也是別有答案。母親說:“他哪裏是去開會。他看了你的信,聽說你在暑假打工,他想你,又不放心你,才謊稱開會去看你的。”樁樁件件,父親那些不近人情的舉動,卻都包含着無盡的父愛。
母親說,父親從小遭喪父之痛,飽嘗人生的艱辛,但也體會到了一個男人必須承擔責任、自強不息的甜頭,他決定對我狠一點,特別是當了廠長後,他最擔心的,是我會因此產生優越感和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習性,更是狠下心來冷漠對我。可是,正是他的冷漠,成就了我今天獨立自強的性格,雖屢屢遭受挫折,卻從沒被挫折摧垮。
原來,父愛一直與我如影隨形。父親是把我當成了一棵樹,栽到了人生四季裏,栽到了風霜雨雪裏,而沒有把我嬌慣成一株嬌嫩的盆花,養在溫室。
終於把父親等回了家,但他依然是一臉冷漠,而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冷漠的親切。給父親倒上一杯酒,所有的感慨也都在這酒中了。父親久久凝視着我,忽然伸手拔去了我頭上早生的一根白髮。他只說了一句話:“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
我忍不住哽咽着喊了聲:“爸……”淚水瞬間溢出了雙眼。
這輩子,您一直揹負着行囊
肩擔着山般沉重的艱辛
在我們面前雖不曾有過多言語
可無形般散發出不屈怒響
現在,我真正體會歲月如刀
日月鉤沉
您的軀體逾發滄桑薑黃
性子依然那麼憨實、堅韌、正直
看,您那佈滿深壑的面龐
透着被風犁過的粗獷
佝僂的脊樑如門前歪脖子老槐
神情卻顯得更加驕傲和不撓
父親,您秉承着中華民族的魂
受着古老意志的牽引
用一世血汗和倔強的呼嚕聲
耕耘出子孫們的希望
還好吧,一句話凝聚了無邊深情
您始終把愛藏在心底
我們在您寬厚的臂膀下成長
淚流着,幸福從容
遙望天邊,您微笑地說
今生傳繼給你們應有的品質
奮鬥過、精彩過、美好過,滿足了
儼如那輪斜陽,付出而不索取
給兒童看的,如果好的話,財富增加
一位父親在洗車,兒子拿起小石頭在車門上划起來。父親見此大怒,拿起扳手就打了下去,後來兒子被送到醫院,證實手指骨折。面對父親,兒子輕聲說道:“爸爸,手指會好的,不要擔心了。”父親內心無比自責……一怒之下。
關於親情的感人故事,急需。要真實的,快點,寫人的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這是個特困家庭。兒子剛上小學時,父親去世了。孃兒倆相互攙扶着,用一堆黃土輕輕送走了父親。母親沒改嫁,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兒子。那時村裏沒通電,兒子每晚在油燈下書聲朗朗、寫寫畫畫,母親拿着針線。
關於親情的小故事一爸爸兒子,你今年幾歲了?兒子說:今年三歲啦。爸爸又那爸爸幾歲啦?兒子說:爸爸也三歲。爸爸再爲什麼爸爸只有三歲呢?兒子說:因爲爸爸是在我出生那天才變成爸爸的啊。爸爸也是第一次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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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在4歲的時候失去了母親,父親一天做着幾份工來維持兩人的生計,父親的脾氣變得很暴躁。每天父親四點下班回家後總要睡上三小時趕去上八點的晚班,兒子總是很乖,放學後會徑直回家,從不在外逗留,當父親回來之前。
雙喜就是個八路軍排長,他怎麼也想不到,同村的虎生當上連長後,第一次分派任務,竟然就是讓自己帶領一個班的戰士,去阻擊一箇中隊的鬼子。以區區12名戰士,阻擊相當於兩個多連的鬼子,那意味着什麼?
原來,雙喜所在的連隊剛接到情報,鬼子從縣城出來,直撲二龍山八路軍的根據地,而根據地的大部隊前兩天剛去鄰縣打救援,只有一個連的士兵留守,上級命令他們轉移到深山裏。部隊轉移容易,關鍵就是駐地周圍的幾百名羣衆要一同撤離。接到情報時,鬼子距離根據地只有一個多小時路程了,可把羣衆轉移到安全地帶需要時間,所以,虎生命令雙喜在根據地外圍的二道坎阻擊鬼子兩小時。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聽到虎生念出自己名字時,雙喜一下愣住了。臨出發前,雙喜對虎生說:"我若回不來,我父母就拜託你了。告訴蘭花,下輩子我一定娶她。"
雙喜最後一句話就是故意說給虎生聽的。蘭花和他倆一個村,兩人都很喜歡她。他倆約定,抗戰勝利後再向蘭花表白,蘭花無論選擇誰,另外一個不能有絲毫怨言。現在,虎生就是連長,自己就是排長,虎生命令自己只帶一個班的戰士去阻擊鬼子,分明就就是讓自己去犧牲送死。
虎生聽出了雙喜的弦外之音,怔了一下說:"雙喜,我命令你活着回來。"雙喜悽然一笑:"活着回來?那得問鬼子願不願意。不過你放心,只要羣衆能安全轉移,就就是陷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雙喜說完,帶上隊伍悲壯地出發了。走到半路時,他忽然靈機一動,對跟隨在身後的戰士說:"我覺得,不能在二道坎阻擊鬼子。"戰士愣住了,問:"那在哪裏阻擊?"
雙喜胸有成竹地說:"根據地周圍有三道防線,最外一道就是三道彎,中間就是二道坎,最裏面就是一線天。我們人手少,趕往二道坎時間上來不及,即便急行軍趕去,鬼子隨後也到了。雙方力量懸殊,打遭遇戰,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全軍覆沒,所以阻擊地點最好在一線天。"
最好是美文,不要《背影》.有多少來多少.好的話有加分漸漸的知道了,很多東西可遇而不可分享,不屬於自己的,何必拼了命去在乎
擁抱母親母親病了,住在醫院裏,我們姐妹兄弟輪流去守護母親。輪到我守護母親那天,護士叫我進來換牀單,叫母親起來。母親病的不輕,下牀很吃力,我趕緊說:“媽,你別動,我來抱你。”我左手攬住母親的脖子,右手攬住她的腰,使勁一抱。
孩子,你摔疼了嗎?在一座山裏,住着母子倆,兒子每天上山以打柴爲生,母親則在家做飯,他們過着幸福而安寧的生活,然而,有一天這種生活被打破了.這天,兒子像往常一樣上山打柴,途徑一條小河,突然看到一位美苦天仙的姑娘在河邊洗衣服,那動作,那神情,所有旳是是非非都要獨自面對,眼淚滴進了水杯,充滿藥水旳苦味,無言以對。
還記得很久以前,讀到簫伯納這樣一句格言:“人生不是一支短短的蠟燭,而是我們暫時拿着的火炬,我們一定要把它燃得十分光明燦爛,然後交給下一代人們。”起先並不理解,當參加基礎醫學院20xx年級開展的“家庭——學校沒有人富有得可以不要別人的幫助,也沒有人窮得不能在某方面給他人幫助。晚安!
每個母親,最喜歡去的地方,恐怕就是女兒家吧,因爲那裏,有她最溫暖的牽掛。
文/湯小小
正上班時,婆婆打來電話,說家裏來了客人,問我能不能回家吃午飯。
手頭正忙着呢,實在走不開,但是,中飯不能不陪客人吃啊,要不然太失禮了。於是吩咐婆婆,到餐館點好菜吧,我一下班就趕過去。
結果,電話剛掛,婆婆又打了過來,說,客人說了,就在家隨便做點吃,你要是忙,就不用回來了。
這怎麼能行呢?這太不像話了!
但是,婆婆一報出客人的身份,我就坦然了。客人是母親,既然是母親,那也就不必講究繁文縟節了,怎麼着都行。
於是,那天的午飯,是婆婆和母親一起吃的,兩菜一湯,極其簡單,而我,則約着同事們一起用餐。
晚上下班回家,母親已經離去,客廳裏,留着一大堆她帶來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什麼都有。
我看着那些東西,想着母親在我家吃的那頓簡單的飯菜,心裏,忽然就難過起來。
和朋友談起這件事,沒想到,一下子勾起了朋友潮水一般的回憶。
朋友說,她是個不喜歡做家務的人,平時在家裏,連茶杯都懶得拿,但是,家裏一旦來了客人,她就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她會給客人沏一杯茶,即使別人說不喝,她也一定要堅持沏上,那些水果零食,她也鼓勵客人隨便扔,不用講究。她覺得,人家到自己家做客,就必須讓人家感覺舒服,不然,下次誰還來呀。
於是,每次客人一離開,她就要忙乎半天,拖地,洗茶杯,收拾茶几,雖然這些事她不愛做,但爲了客人開心,她忍了。
那次,母親來看她,一進門,她就要求母親換拖鞋,給母親拿出水果,卻又生怕弄髒了客廳,就不停地嚷嚷:“媽,小心點,別把汁兒弄到地板上。”吃飯時,也不停地說,別把飯粒灑到地上,別把湯灑到桌子上。
總之,她的要求無止境,弄得母親有些手足無措,爲了保持地面乾淨,不讓女兒清掃,索性,早早地離開。
母親離開後,看着一塵不染的家,她忽然開始自責起來。
還有位朋友,是個熱心腸,只要有客人來,哪怕只是泛泛之交,她也會放下手頭的工作,全心全意相陪,把當地的小吃吃遍,把名勝古蹟遊遍,生怕客人不能盡興。
這樣的熱情,自然讓她人緣超好,找她當嚮導的人,也越來越多。她從來不拒絕,人家千里迢迢奔你而來,怎麼能讓人家掃興而歸呢?
那次,母親從老家來看她,不巧,那幾天她正爲工作焦頭爛額,母親就不停地說:“別請假,工作要緊,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不想出去走,你每天晚上回家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整整一週,她沒有陪母親逛過一次街,沒有陪母親去看城市裏那些美麗的風景。她以爲母親真的不需要,直到母親回家後,她打電話回去,弟弟問:“有沒有陪媽出去轉轉啊,媽說了,這次出去,要好好地看看風景!”
她忽然悲從中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電話線上。
每個母親,最喜歡去的地方,恐怕就是女兒家吧,因爲那裏,有她最溫暖的牽掛。作爲家庭主婦的女兒們,總是盡一切努力,讓客人開心快樂,讓客人感到舒適,感到被重視。可是,當母親來做客時,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她開心快樂,讓她覺得舒適覺得被重視。反倒是母親,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客人,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麻煩主人。
在女兒的家裏,母親比任何客人都實心實意,可她從來沒有享受過客人的待遇。想到這些,我的眼淚也止不住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只有母親走的小路有個小男孩,家裏很窮。只有母親。小男孩七歲那年,不知爲什麼,突然得了一場大病,母親帶着他看了很多醫生,都不能確診。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病,沒有人可以說得出病名。像所有分享醫的父母一樣,只要打聽到一絲希望。
急分享一個關於親情的感人故事,400字左右
一塊蛋糕一塊蛋糕放在茶几上的盤子裏。三歲的兒子蹣跚着跑過去,胖嘟嘟的小手一把就把蛋糕抓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裏。母親笑了,逗他說:“兒子,給媽媽吃一口。”兒子遲疑着,半天,纔不情願地把蛋糕伸到了母親的嘴邊。
周星馳:我最好的一場戲,是在7歲那年,唯一的觀衆,是我的母親。
母親與父親離異那一年,我才7歲。我和姐姐周文姬、妹妹周星霞一同判給了母親凌寶兒。在1968年的香港,母親帶着我們3個孩子討生活,其艱難可想而知。 爲了維持生活,母親一人打了兩份工。我們幾個都特別乖巧懂事,這讓母親很寬慰。尤其是我,由於成績十分優秀,最得母親鍾愛。
那時我們3個孩子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不管多麼困難,每個星期,母親都要稱點肉或買尾魚給我們加餐。每當吃這些豐盛的“大餐”時,菜一上桌,我就把菜 端到自己的身邊,專挑好的吃。姐姐妹妹卻懂事得很,從不和我爭。但是我的飯量很小,吃了兩塊就吃不下去了。然後,我就開始胡鬧,總還要揀兩塊,放到嘴裏嚼 兩下,再吐到碟子裏。我嚼過了的,姐姐妹妹哪還肯吃啊!
爲了不浪費,母親只好自己吃。爲這事母親沒少批評我,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好在我別的方面表現都很好,日子久了,母親就隨我了。小孩子嘛,哪有不頑皮的呢?
可是有一次,母親真的生氣了,並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那一次,母親兩個月沒發工資了,好不容易從孃家弄來了一些錢,買了幾隻雞腿,燒得金黃噴香。菜剛上 桌,我就小猴似的爬上桌,一邊用手抓起一隻雞腿啃,一邊衝着姐姐妹妹做鬼臉。一不小心,手一滑,雞腿掉地上了,沾滿了塵土,落在了一攤雞屎旁邊。
母親又是生氣又是心疼,買這幾隻雞腿容易嗎?再想想我平時的頑皮表現,母親取過一根桑樹條,狠狠地抽了我十幾下:“讓你頑皮,讓你不知珍惜!”直到姐姐妹妹撲過來把我護在身體下面,母親才放下桑樹條,摟着我們3個抱頭痛哭。
哭了好一會兒,纔開始吃飯。母親把雞腿撿了起來,用開水沖洗一下,捨不得扔,自己吃了。那天晚上,母親撫着我身上的傷痕:“還疼嗎?”“不疼了。”“下次還調皮嗎?”黑暗中,我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並“嘻嘻”地笑着:“睡吧,媽,明天我還要上課呢。”
20xx年,我和母親做客鳳凰衛視時,又說起了這件往事。
“是的,那時他可真頑皮啊!全不知道,這飯菜來得多不容易,一點也不珍惜。”母親笑容慈祥。
“不,媽媽,我懂得珍惜,”我接過話茬,聲音開始哽咽,“您想想,我要不是把雞腿弄到地上,您會捨得吃嗎?那幾年裏,有什麼好吃的,您全給了我們姐弟,您成天就吃鹹菜啊!於是我們纔想出這辦法,我把幾塊肉嚼得不像樣後,我們就有藉口不吃了。只有這樣,您纔會吃啊!”
聽着這話,母親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其實,我早該想到。你樣樣乖巧懂事,怎麼偏偏吃飯這麼頑皮呢?”母親哽咽着掏出手絹擦眼睛。
我掛着兩行淚水滿面微笑。在億萬觀衆的電視面前,我們母子抱在了一起。無數的觀衆也在這一刻,流下淚來。
雖然我演戲無數,但是我要說,我最好的戲,是在7歲那年,演繹的是一份血濃於水骨肉連心的摯愛親情,唯一的觀衆,是我的母親。
蘇格蘭有一個小女孩,她因厭倦了枯燥的家庭生活和父母的管制,她離開了家,一心想做世界名人。
可離家不久,她在經歷多次挫折後日漸沉淪,開始出賣肉體。許多年後,她的父親死了,母親也老了,可她還是依然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
這期間,母女從未聯繫過。一天,母親聽說了她自己女兒的下落,就開始不辭辛苦地到處尋找。每到一個收容所,她都哀求把一副畫像貼在那裏——畫上是一位面帶微笑、滿頭白髮的母親,下面有一行手寫的字:“我仍然愛着你……快回家!”
幾個月後的一天,這個女孩懶洋洋地晃進一家收容所,排隊等着一份免費午餐。她心不在焉地四處觀望,在目光掃過告示欄的瞬間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會是我的母親嗎?”她上前觀看,不錯,那就是母親!她站在母親的畫像前,泣不成聲……
於是,她不顧一切地向家奔去。當她趕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站在門口,她遲疑了一下,該不該進去?終於她敲響了門,奇怪!門自己開了,怎麼沒鎖?!不好!一定有賊闖進去了。她急忙衝進臥室,卻發現母親正在安詳地睡覺。她搖醒把母親:“是我!是我!女兒回來了!”
母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擦乾眼淚,果真是女兒。孃兒倆緊緊抱在一起,女兒問:“門怎麼沒有鎖?我還以爲有賊闖了進來。”
母親柔柔地說:“自打你離家之後,這扇門就再也沒有過上鎖。”
媳婦說:"煮淡一點你就嫌沒有味道,現在煮鹹一點你卻說咽不下,你究竟要怎樣?"母親一見兒子回來,二話不說便把飯菜往嘴裏送。她怒瞪他一眼。兒子試了一口,馬上吐出來,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媽有病不能吃太鹹!""那好!媽是你的,以後由你來煮!"媳婦怒氣衝衝地回房。兒子無奈地輕嘆一聲,然後對母親說:"媽,別吃了,我去煮個面給你。""仔,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媽說,是就說好了,別憋在心裏!""媽,公司下個月升我職,我會很忙,至於老婆,她說很想出去工作,所以......"母親馬上意識到兒子的意思:"仔,不要送媽去老人院。"聲音似乎在哀求。兒子沉默片刻,他是在尋找更好的理由。
"媽,其實老人院並沒有什麼不好,你知道老婆一旦工作,一定沒有時間好好服侍你。老人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看顧,不是比在家裏好得多嗎?""可是阿財叔他......"
洗了澡,草草吃了一碗方便麪,兒子便到書房去了。他茫然地佇立於窗前,有些猶豫不決。母親年輕便守寡,含辛茹苦地將他撫養成人,供他出國讀書。但她從不用年輕時的犧牲當作要挾他孝順的籌碼,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挾他!真的讓母親住老人院嗎?他問自己,他有些不忍。
"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難道是你媽嗎?"阿財叔的兒子總是這樣提醒他。"你媽都這麼老了,好命的話可以多活幾年,爲何不趁這幾年好好孝順她呢?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啊!"親戚總是這樣勸他。
兒子不敢再想下去,生怕自己真的會改變初衷。
傍晚,太陽收斂起灼熱的金光,躲在山後憩息。一間建在郊外山崗的一座貴族老人院。
我到西北去採訪,即將返程的那天早晨,坐在一個只有3平方米的樓梯間裏,跟這個做飯的阿姨閒聊。
她在孩子年幼時,丈夫就去世了。她既當爹又當媽地把孩子拉扯大。
十幾年後,兒子出息了,大學畢業後進了國防部直屬的飛機強度研究所工作,離家幾千裏。
50多歲的她接下了另一個活兒:爲學校的孩子們做飯。活兒很辛苦,每月工資卻不足400元。
不遠萬里,到這個偏僻山村來學習太極拳的外國人很多。他們隔三岔五地來,又隔三岔五地走了。學校這個不懂英文的燒飯阿姨,卻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個美國學員叫吉姆士,在這裏學了一年太極拳。剛來時,天天穿着肥大的短褲晃來晃去,冷風吹得他直打哆嗦。
她看見了,比畫着對他說:“我們這裏很冷,冬天風很大,你一定要穿長褲。”最後她從家裏帶來了一條長褲,看着他穿上了,她很高興。
吉姆士後來用生硬的中文對她說:“阿姨,你就像我的媽媽一樣。”
阿姨天天給他們煮飯,大家一起坐在矮小的樓梯間裏吃飯。冷的時候,吉姆士還會調皮地把手伸進阿姨的袖子裏,暖一暖手。
一年後,吉姆士要回國了,他特地跑到廚房裏跟阿姨告別。
這對中外母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淚流滿面,久久不願分開。
“每天做飯給他吃,看着他笨笨地學拳,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她說,“我不管他們是黑皮膚、白皮膚還是黃皮膚,我從來沒當他們是外國人。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後來,我從校長那裏聽說,幾乎每一個來這裏學拳的外國學員,離開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跟燒飯阿姨久久地擁抱。他們用各種不同的語言,對她說:“我愛你,媽媽。”
雖然這個女人其貌不揚,雖然這個故事極其平淡,但我依然爲這樣一次相遇而慶幸。我記得那一天,屋外的氣溫低至零下,但是狹小的廚房間裏卻很溫暖。
我記得,她的名字叫媽媽。
這天坐火車,兩個老婆婆坐在我身邊,其中一個就是來送另一個的,倆人雙手拉在一齊不停的唸叨着。要發車了,一個老婆婆下車,回頭說了句話,差點把我眼淚逼出來——“姐啊,今年我89歲,你90歲,這就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
她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丟棄。一個四十多歲的窮光棍男人將她撿回家。
男人給她起名叫“丫丫”。丫丫5歲的時候,他將自己好一點的衣服改了給她穿。丫丫7歲了,該唸書了。他開始幫人做更多的活計爲丫丫準備學費。一年後,他把丫丫送進了小學。丫丫的成績果然很好,班主任“丫丫”不像個名字,就給她起名叫王水仙。
他計劃着把女兒送進鎮上的中學。爲了給她掙夠上初中的錢,男人開始砍柴燒炭。不幸的是,他在砍柴的時候摔了一跤,在家裏躺了3個多月,最後腿也跛了。這3個月裏,水仙放了學就回家給父親做飯吃,劈柴、洗衣服。那時,她才11歲,艱辛的生活和貧寒的家境令她過早地成熟起來。
第二年,丫丫她考上了初中。學習成績仍然不錯。怕她冷,父親把家裏僅有的兩牀被子都背到她學校。同寢室的女孩蓋的被子是新的,被面也很漂亮。只有她的被子很破舊也很土氣。她既擔心父親受凍,又寧願自己凍死也不想拿出這兩牀奇醜的被子。但夜裏實在是冷,她把被子偷偷拿出來蓋上,然後躲在裏面默默流淚……
一天,父親忽然來到學校,他身後跟了一對激動的夫妻,說是水仙的親生父母。那對夫婦要給她養父兩萬元錢,但被他拒絕了。養父對水仙說:“他們家條件好,你跟他們走,以後還可以上大學……”
從此,她成了一個富裕家庭千金,名字也改成“李楚楚”。她的房間擺着鋼琴和電腦,房間還連着一個小陽臺;她有了一張屬於自己的牀,牀上鋪着嶄新而漂亮的被子和牀單。她被送到了市裏最好的學校,平時把父母給她的零用錢攢了起來。她惦記着已經改了稱呼的“王叔叔”,惦記着他在冬天有沒有一牀保暖的被子。
她每到放假就回去看望“王叔叔”,每一次回去,都會轟動整個村子。走的時候,他總是會送她到村口。 父母告訴她,他們是在沒有結婚的時候生下了她,不得已丟到了鄉下的橋邊。很多年後兩人結婚了,卻一直不能再懷孕了。父母對她是否親生從來沒有懷疑過。直到一天父母帶她去注射疫苗,查肝炎抗體的時候,順便查了一下她的血型。結果表明她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孩子。漸漸地,夫妻倆對她明顯地冷淡起來。
她開始想念養父。雖然家裏窮,但他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
一天,她忽然昏倒在地。被老師送到醫院後,父母匆匆趕來。她腦袋裏面長了瘤,需要做開顱手術。
父母動了把她送回去的'念頭。他們沒有告訴她,只是默默地將她載到村子裏,找到了她的養父。。
養父什麼話也沒說,就把她拉進了屋子。他拉着她的手,眼淚就叭叭地淌下來:“閨女,你不是他們的伢,他們不要你,爸爸帶你去看病!”
從此,她又開始叫男人“爸爸”。爸爸帶着她看病,醫生說醫療費用至少要30000元。這無異於一個天文數字啊!走投無路,他決定去找那對夫婦——當初他們曾那樣執意地要塞給他兩萬元。但是他們的回答是:“如果我們肯給錢,何必還把她送還給你?”
他不肯妥協,日夜坐在那對夫婦門前,對過往的每一個人講述水仙的命運。爲了救女兒的命,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終,夫婦倆無可奈何地拋下兩萬元給他。
加上他的積蓄和鄉親們的幫助,他勉強支付了醫藥費。由於是良性腫瘤,手術做得很成功。他接女兒回去的時候,村子裏放起了鞭炮。
他的背更駝了,腿也更跛了。可她自己開始相信,養父是世上最偉岸的男人。因爲他給了她其他人都不曾給予的,她自己曾經也以爲並不那麼重要的,像那兩牀被子一樣卑賤微薄,卻足以溫暖一生的愛。
孩子,當我老了,希望做兒女的不要嫌棄我,現在需要你們照顧了,就如同在你們小的時候,我照顧你們那樣,對我多一些耐心。當我老了,手經常發抖,吃鈑時常把菜湯灑在衣服上,別嫌棄我,對我一些耐心,就如你小時候,就如你小時候吃飯也經常把菜湯灑在衣服上一下。當我老了,走路蹣跚行動不便,也想出去曬曬太陽,就如你小時候,我用小車推著你出去曬太陽一樣,多一些耐心給我,少一些煩躁。當我老了,說話時常忘記了說到那裏,於是我把話在從頭說一遍,請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然後把我沒有說完的話再繼續說完。其實我談論什麼並不重要,請多一些耐心待我。
當我老了,每當夜晚,我一遍又遍的重複你早已聽膩的話時,希望你不要打斷我的思路,就像你小時候我給你講上百遍小白兔的故事,直到你微笑著進入夢鄉爲止,請多一些耐心對我。雖然我老了,可是生活的磨難並沒把我的棱角磨圓,我還會像教訓小孩子那樣待你,請原諒我,這都是我的多年的習慣。
孩子,當我老了,沒有機會和你們嘮叨,當我永遠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你們不要爲我哭泣,人生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孝順的兒女不會在我的靈前悲傷的哭泣,由於我在世時你們爲我做了應該做的一切,沒有什麼可遺憾的。我走了,帶走了你們的一片孝心。這樣我會安息的,在天堂爲我的兒女們祈禱。
我們都是父母生而養大的,可是每位父母都不是完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正由於有很多問題,就成了很多人不願意孝順父母的理由。有的父母脾氣暴躁,有的父母厚此薄彼,有的父母愚笨貧窮,有的父母觀念落後,有的父母可能由於種種原因拋棄了自己的孩子,有的父母身體不健全,有的父母可能也不孝敬他們的父母,特別是父母年老了,頭腦不好用了,髒了、臭了、屎尿都拉牀上了、脾氣更壞了,等等等等不一一列舉。
父母是我們修行的最初對象,我們每個人,要從父母這裏開始,學會包容與愛。無論父母如何,我們都要去愛他,孝敬他,尊重他。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試想,一個連父母也不能包容的人,哪來氣量包容兄弟姐妹、伴侶、伴侶的父母、朋友、同事、同修……
一個連父母都不肯包容的人,肯定是一位斤斤計較、眥牙必報、不大氣的“小人”。沒有大氣,何以成大事?因此以前皇帝選撥官員會把有孝心放在第一位。那麼,正在選擇伴侶的人,一定要把是否有孝心放在第一位,男孩對父母是否有責任感,女孩對父母是否溫順,對父母是索取還是報恩。否則,連父母都不包容的人,將來不可能會包容你的缺點、你父母的缺點,在社會上,他(她)的人緣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爲人父母的都會愛自己的孩子,無論孩子什麼樣,都會去愛他,養他,希望孩子將來有出息,一生平安順利快樂幸福。然而,假如做父母的連包容自己父母的心都沒有,自己養的孩子耳濡目染,又哪來一顆寬廣的心?沒有寬廣的心胸,人生處處皆障礙,又哪來的出息?哪來快樂幸福?將來孩子大了,父母年邁需要孩子的時候,孩子也會跟父母斤斤計較了……
佛經中的《地藏經》教人孝道,這就是改變命運的第一步。由於我們做人,父母都容不得,何以容天下?爲人父母的,假如想要孩子擁有幸福快樂、順利的人生,自己就要好好孝敬年邁的父母;胸懷大志的人,首先要從容得下自己的父母開始做起;修行的人,要容得下父母的固執,耐心細緻的照顧好父母,這是修行的第一步。
孩子從一生下來,他們沒被染污的心很清靜。然而真正的修行人不是把這一生停留在孩子階段,每個人的這一生不是白白經歷的,要從經歷中,把各種各樣的煩惱痛苦轉爲菩提,也就是智慧。生活是我們最好的老師,生活中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是我們修行的助緣,是我們進步的重要因素。那麼,我們就去快樂的生活、快樂的經歷吧,人生的每一刻都是那麼奇妙、充滿生命的魅力。
一個秋高氣爽的金秋天氣,父母下田,把只有一歲的她交給了八歲的哥哥看管。
八歲的男孩子,正是貓兒狗兒都討嫌的頑皮年紀。父母囑咐他回家看着正在睡覺的妹妹時,他正在屋外同小夥伴們玩得高興。不想敗了自己玩的興致,又怕妹妹在屋裏醒來跌下牀來,八歲的男孩就自作主張,進屋將熟睡中的妹妹抱到了屋外,將她的小包被輕輕地放在了院子裏的石頭桌上……
那天晚上,她突然的高燒擾亂了一家人的清夢。她在院子裏的石頭桌子上受了風寒。半夜裏,母親抱起她就往村頭的赤腳醫生家裏趕,睡意未消的鄉間醫生,摸索着一針打下去,就把她的健康給交待了。那一針,恰巧打在她的坐骨神經上。此後,父母拖着她輾轉在各大醫院間,苦藥湯子不知給她喝下多少,她卻再也沒能站起來……
自從她被醫學宣判永遠失去了站立行走的權力後,家裏就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哥哥成了她的腿。她要到外面玩,她要去村外的集市上去看新鮮……只要她一開口,無論哥哥自己有多忙,都要放下手頭的事來成全她的要求。在那條由村口延伸向村外的小路上,哥哥揹着她的身影,成了鄉村一道固定的風景。
她的脾氣,是隨着她的年齡一天天增長的。因爲她越來越懂得了那個揹着她的大男孩兒在她的命運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母親常常無端地看着她的一雙兒女嘆氣,哥哥則無限制地寵愛她,忍耐她的壞脾氣。她已懂得讀他眼睛裏不時流露出的憂傷與疼惜,可她卻不接受,那隻會讓她變本加厲。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哥哥面前哭鬧,一次又一次故意要在哥哥面前站起來卻又徒勞地跌倒。看着哥哥痛苦地揪着自己的頭髮低了頭眼裏浸出淚來,她小小的心裏,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她八歲了,到了上學的年齡,她哭鬧着要去讀書,母親第一次流着眼淚猶豫了:“你這個樣子,不能走不能動的,怎麼去上學?再說,就算你真的讀了書,又有什麼用……”
那時,十六歲的哥哥已考到縣城的中學去念書,他是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去的。哥哥曾不止一次地安慰過她,說將來他要念醫科大學,要醫好她的腿……可她沒有耐心等到那一天,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已經殘酷地擺在她面前,哥哥到外地去讀書,她就失去了“雙腿”。那個現實,她無法忍受。
哥哥接到入學通知書的那天,一家人都高高興興地捧着哥哥的通知書左瞧右看。只有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偷偷地哭泣。她八歲了,已經明白有時候無言的淚水纔是她最好的武器。果然,哥哥很快就發現了角落裏的她。他輕輕走上來,用力地摟住了她的肩膀:“阿珍,你想讀書,哥哥就揹你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屋外傳來母親低低的啜泣聲:“孩子,你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你一個人身上,她已經那樣了,你不能再爲她搭上你自己的前程。你們這個樣子,讓我和你爹還有什麼指望?”
“娘,我有力氣,將來就算是上不了學,也能憑着一身力氣掙口飯吃,可妹妹不行,她最好的出路就是去讀書啊……”是哥哥哽咽的聲音。
那是她第一次爲哥哥流眼淚。躲在被子裏,咬着被角,她的眼淚把被子都打溼了。可她還是向自己的自私投降了。哥哥說得對,至少,他還有力氣去拼他的未來,而她只能借哥哥的雙腿邁出自己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步。
那個冬天,是多少年未遇的一個嚴冬大雪天。幾天幾夜的狂風捲着大片的雪花把他們的小村整個地裹進一團白茫茫的天地裏。屋外,沒膝的積雪,封住了所有通往村外的路……
一向對上學有着濃厚的積極性的她,賴在暖暖的被窩裏,聽着屋外的寒風肆虐地撲打在窗玻璃上,第一次產生了逃學的念頭:這樣的鬼天氣,老師可能都不會到學校去了。
哥哥還是硬生生地把她從熱被窩裏拉了出來:“走,我送你去上學!”聲音裏的堅定,不容她有半點反駁。
那時,哥哥已揹着她,在從村子到學校之間的那條小路上來來回回奔波了半年。他到底是把自己的入學通知書撕掉了。他在離村不遠處的磚廠找了份臨時性的工作,平常去打點零工,她上下學時就去接送她。
從家到學校,要經過一段水庫大堤,平時天好路好時,哥哥揹着她都要小心翼翼地走過。那天又經過那段大堤時,沒膝的雪,把路的界限都埋沒了。她趴在哥哥的背上,聽着哥哥“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一步一挪地小心往前挪着……不過一百多米的路,那天,她趴在哥哥的背上,哥哥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直到她趴在雪地裏大哭着再不願意起來:“哥哥,咱們不去學校不行嗎?”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哥哥對她發脾氣,他紅着眼睛,喘着粗氣:“你再說這樣不爭氣的話,我可真不管你了,把你扔這裏算了……”說着不管她的話,哥哥還是彎腰去把她往背上扛。天冷,路滑,她渾身凍僵已沒有半點的支撐力,他也已累得精疲力竭,背了幾次,都沒能把她重新背起來。在茫茫的雪地上,刺骨的寒風裏,哥哥忽然放棄了所有的努力,將她摟在懷裏,“嗚嗚”地哭起來:“妹妹,都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但你要相信,只要哥哥在,你想去哪我就讓你去哪……”
那天,他們兄妹二人趕到學校時,空蕩蕩的校園裏,只有一位留校守校的老師在。全校幾十個小學生,沒有一個去上課的。當哥哥揹着她出現在那位老師的視線裏時,老師的眼圈兒紅了:“好,我們這就去上課。”
教室裏,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哥哥滿是欣慰地坐在她旁邊,老師在臺上一板一眼地爲她一個人講課……
那是她人生中最難忘的一課。在那次的課堂上,哥哥輕聲告訴她:狂風暴雪是一個篩子,經得住它篩選的纔是命運的強者。自此,她開始慢慢地理解了哥哥。
小學五年,哥哥背了她五年。親情故事 故事情,等她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到鎮中學時,不過才二十歲出頭的哥哥,頭上已現出零星的白頭髮。常年的勞作,過早地掠奪了他的青春。可他手捧着她的錄取通知書,高興得眉開眼笑:“我就說過,我妹就是強,比哥哥強……”她把頭扭到一邊,不讓哥哥看到自己眼裏的淚。如果不是爲了她,哥哥這會兒應該走在大學校園的路上了。
有了哥哥的支撐,命運一點點向她展露出笑顏。初中三年,她的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初中畢業,她又以優異的成績升入縣重點高中。讀高中,再考取一所醫科大學,完成哥哥未能完成的心願,那個夢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觸手可及。可就在她將要摘取到成功的果實時,命運再一次同她開起了殘酷的玩笑。就在她高考的前夕,災難再次降臨。年過半百的父母乘坐鄰居的三輪車上街趕集,三輪車翻到路邊的深溝裏,父母帶着無限的心事永遠地離他們而去……
這一切,是她走出最後一門考試科目的考場時才得知的。那時,距父母離去已整整一個月。炎炎烈日下,她坐着輪椅走出考場,滿臉笑意,迎向遠在門外等候的哥哥。臨近高考的那段日子,哥哥每天要騎自行車趕七八十里路跑到學校裏來看她,他看起來比她還要勞累憔悴。
“哥,我發揮得很不錯。咱們快回家,我得讓娘和爹高興一下。”校門口的烈日下,她忙不迭地向哥哥報喜。
“妹,有件事,我瞞了你……”哥哥的眼圈兒迅速地紅了,大顆的淚涌出來。他哽咽着說不下去。
“咱娘跟咱爹……都走了……三輪車出了事……”
她的世界,再一次坍塌。熙來攘往的人羣中,她眼前一黑,手心裏一鬆,就軟軟地向後癱去……
“妹妹,你醒醒,你別擔心,咱爹咱娘走了,你還有哥,咱兄妹兩個要好好活下去……”朦朧中,她聽到哥哥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哥哥大顆溫熱的淚,正一滴一滴落到她的臉上。她無法想象,在父母離去的那段日子裏,哥哥是如何忍着心中的劇痛每天風雨無阻地來校看望她的,他甚至欺騙她說那些飯菜都是母親親手做給她的……
他不過是一個大孩子,命運卻讓他在瞬間成長爲男人。
“哥啊……”她醒轉過來,緊緊摟着哥哥的脖子大哭。從此後,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只有他這一個親人了。
大學四年,她去了北方那座美麗的古城讀書,修的是醫學專業,正是哥哥當年最心儀的專業。彼時,哥哥已往大齡青年行列裏奔了。一年又一年,爲了她的學業,爲了那個家,哥哥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就擱了下來。
不是沒有姑娘看上哥哥,哥哥雖然生在農村,卻長得一表人材,又加上他勤勞樸實,曾有不少姑娘心儀於他。可她們心儀的卻只是他,當她們聽說他父母雙亡,又拖着個還在讀書的殘疾妹妹時,就沒有了下文。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替哥哥惋惜,可哥哥卻沒事人似的反過來安慰她:“妹妹,你別當回事,她們這些人都是沒福氣的女人,有眼不識金鑲玉,不知道咱兄妹有才……”哥哥說着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額頭的皺紋蚯蚓一樣一條條堆積起來。她也笑,眼淚卻悄悄流進心裏。哥哥不到三十歲呢,就那麼老相了。那些姑娘裏,有哥哥不喜歡的也有哥哥喜歡的,可無論他喜歡還是不喜歡,他惟一的條件就是,對方要接受他必須先接受她……現實的姑娘們,因爲她,忍痛放棄了哥哥。
她竟然再一次成了哥哥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儘管在學校裏她的門門功課都是全優,儘管在同行中,她的水平是驕人的,可在人才濟濟的人才市場上,她身下的輪椅還是讓她黯然。大學畢業那年,一家又一家的用人單位看過她的簡歷,興致勃勃地打電話讓她去面試,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毫不掩飾地將她客氣地拒之門外。沒有哪家單位願意僱傭一名身體有殘疾的職員。
那段時間她儘量繞着同村人走,可村子裏的流言蜚語還是像頑強的風一樣固執地鑽到她的耳朵裏:“戚家那個丫頭命太硬,父母年紀輕輕被她剋死了,那麼聰明能幹的哥哥,被她纏的如今連個媳婦兒也討不上,真是作孽……”
“當初就不應該把兒子抽回來,讓她去讀書,讀了書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找不到工作?好人找個工作還難吶……”
她回家,用被子蒙了頭,眼淚再一次把被子打溼。她不知道,那時候哥哥已在外面爲她奔波着去做另一件事。跑殘聯,跑婦聯,跑工商部門,他把好話說盡,把腿跑細,等把一切手續都辦妥了,另一個最大的難題又擺在了面前。辦診所,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辦起來的,要有足夠的資金。
哥哥就是爲了籌集那筆資金,纔沒日沒夜地去找事做的。體重不過一百二十斤的哥哥,白天到水泥廠去當裝卸工,晚上到建築工地給人看工地,他把自己的肉體當成了鋼鐵……高負荷的勞作,終於讓瘦弱的他倒在了灰濛濛的裝卸車間裏……
醫生的辦公室裏,醫生指着他肺部的X光片對她說:“看看他的肺,都成吸塵器了,再這樣幹下去,他是不想要命了。”
她拼命地流淚,向醫生保證,以後再不讓他去做那些又髒又累的活兒。
陽光暖暖地跳過病房的窗臺,落在哥哥的病牀上。她坐在哥哥牀前,握着哥哥銼刀一樣的大手:“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咱們的診所我都想好名字了,就叫‘兄妹診所’,以後你就是董事長,我就是總經理。”
她沒有理由再沉淪,爲了哥哥。
“嗯,我沒事的,你放心。你哥是誰?壯得跟牛一樣呢!”他擡起手,輕輕撫過她額前的發。她的眼眶,又驀地發熱。哥哥的胳膊,瘦得像柴棒。
她的診所終於開了起來,不出半年,診所已經營得紅紅火火。
他不住地咳嗽,瘦得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跑一樣。她不讓他再去扛水泥袋子,也不讓他再到建築工地上去守夜。她讓他爲她守着診所,她則在快馬加鞭地想辦法爲他調理身體。
來“兄妹診所”看病的人看到那個面容清瘦忙裏忙外的男人時,很多人以爲他是她的父親。她並不急着辯解,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男人,在她的生命裏,已超過父親的重量。
看着妹妹的事業越做越好,他欣慰,有時又充滿無限的歉意:“妹妹,你看哥沒照顧好你,反而連累你了。我在診所裏也就是閒人一個。”
“哥,你說什麼呢?咱們誰也不要說誰連累誰,咱不是那纏樹的藤,咱是兩棵樹,根相連,葉相連,相親相伴一輩子。你不是說過,咱的好日子還長着嗎?我們得好好幹,幹好了,你娶媳婦兒我找婆家,咱爹咱娘纔不會在地下罵咱……”說着這些,兄妹倆相視一笑,眼圈兒就發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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